“這……”江懷強一怔,無奈道:“圖像有誤差……”
弦生哼道:“這麼說,上麵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家家主公子了?”
秦修那裏亦是聽得眼中冒火,隻是仍舊眯著一雙笑眼,笑問道:“我說,江懷強,你一口咬定我柳師弟冒充你們眼中的活佛,卻又拿不出什麼證據,不會是想故意找茬吧?”
“我……”江懷強一時語塞,突地瞥見不遠處天宇城內的京城四少,立即指著柳飛說道:“四少,你們也來了。當初活佛在廣慈宮浮屠塔上現身的時候你們也在,你們說說,那賊廝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肥頭大耳的拓跋天厲聲說道:“不錯,當時我們也曾在廣慈宮浮屠塔下一瞻活佛聖顏,十六皇子當時就說這賊廝可能是假冒的。不想竟被十六皇子說中。”
江懷強道:“怎麼樣?如果說我認錯了,難道拓跋天也會認錯麼?交出這惡賊,就此作罷,否則……”
大禹國及其附屬諸國內,皆信奉佛教,對佛者極為尊崇,其他那些原本隻打算看熱鬧的門派弟子一見竟是找到了那個假冒活佛,立即個個義憤填膺,怒目瞪視著柳飛。
慕容清雪傳音入秘,急道:“活佛,怎麼辦?他們都誤會你了,要……”
柳飛打斷她道:“別急,但看形勢而動。”亦是傳音入秘。
秦修那裏哼道:“你們的通緝令上給出的頭像與我師弟完全不符,你們卻一口咬定那上麵的通緝犯就是我師弟,當真是可笑至極。難不成是你們串通好了,專門要找我師弟麻煩?”
江懷強道:“粗略畫就的頭像本來就與真人有很大差別……”
弦生道:“笑話!人命關天,難道你們大禹國對於犯了死罪的通緝犯會是這般兒戲麼?分明是你在狡辯。”
拓跋天最是虔誠,當初在浮屠塔下他可是對柳飛崇拜得五體投地啊,沒想到這個他曾認定的活佛竟然是假冒,怎能不令他怒發衝冠?喝道:“我們親眼所見,豈能認錯,你們想要包庇這個賊廝,我拓跋天就連你們一塊打。”說著已然釋放出一條巨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柳飛襲去。
“無理取鬧。”陳俊男怒喝一聲,亦是黃龍破體而出,迎上了拓跋天的紅色巨龍。
那邊廂,江懷強亦是憤慨非常,碧眼銀龍一擺尾亦是朝柳飛迎麵而來。
弦生那裏紅龍離體,一下子將他的碧眼銀龍截了下來,喝道:“誰想傷我家主公子,先問我手中劍!”
江懷麟等人見罷,立即都亮出了龍氣。
隻聽那江懷玉嬌聲喝道:“打就打,誰怕誰來?”竟然持著碧眼銀龍徑直竄到了柳飛麵前,道:“小神棍,不死也得讓你脫三層皮,讓你知道冒犯佛者的代價。”
“哎喲我的媽呀。”柳飛故作大驚失色地大呼一聲,伸手就拉過一旁看熱鬧的陳俊毅擋在自己身前。
“喂,我說,大公子,人家找的是你,你拉我做什麼?”陳俊毅道,說話間龍氣已然破體而出,擋下了江懷玉襲到頭頂的龍氣。
柳飛道:“保護你家的大公子,應該是你這個陳氏弟子的責任吧。”
陳俊毅道:“那這麼多的弟子,你怎麼不拉別人,非得拉我?”
柳飛道:“我是在給你立功的機會,怎麼你反倒好象不太願意似的?”
陳俊毅有心想要退到後麵去,誰知柳飛拉著他緊緊不放,隻得無奈道:“大公子,你這分明是在拖我下水。”
柳飛一笑道:“哈,佛者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毅公子,象你這麼偉大的人,自然會為家族考慮,站出來保護我這個家主公子,你說是吧?”
“陳俊毅,你再不讓開,可別怪本小姐的碧眼銀龍不長眼睛。”江懷玉氣急敗壞地道。
陳俊毅苦笑一聲,道:“江大小姐,你看我有什麼辦法?我家這位大公子就是拉著我不放,分明就是他不入地獄,他拉別人入地獄啊。”
“閃開。”江懷玉嬌喝一聲,龍氣上一股大力襲來,擊到陳俊毅身上。
那陳俊毅根本就無心對敵,借力就閃到了一邊,嘴裏還“哎喲”一聲,誇張地呻吟了一句。
“好啊毅大公子,你竟然拋下你家大公子不管不顧,想做家族罪人嗎?”柳飛道,腳下卻如影滑過,如雲飄忽,一下子飛退了數丈,將江懷玉的龍氣躲了開去。
陳俊毅直接側臥在地上,笑吟吟地看著柳飛,悠哉遊哉地道:“冤有頭債有主,江大小姐,你可要好好修理一下這個敢冒充活佛的大膽狂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