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閃爍起妖異的光芒,嘴角掛上一抹邪魅的笑容,柳飛說道:“妖良,你死期至矣!”話音未落,逆蒼天已經攜著嗚嗚如鬼哭的風聲朝妖良飛射而出。
受到從柳飛血咒寒絲甲上反彈過來的邪魂歸宗,妖良受傷不輕,但他身經何止百戰,更非坐以待斃之徒,見那原本鏽跡斑斑的劍此時竟然化成血紅之箭,帶起淒厲的鬼哭之聲襲來,妖良嗬嗬一笑,再度踏起那詭異的步伐,如雷般迅捷無比,卻如風一般無聲無息,刹那間就消失在原地。
玉衡血怨轟然擊在妖良先前所站的那塊地麵,頓時地麵傳來轟隆巨響,煙塵飛騰之際,那塊地麵塌陷下去數米之深,竟成一口深井。
柳飛咬緊牙關,下一刻,千飛斬飛射而出,朝那妖良化成的詭異殘影追擊而去。
“牧童,今日興致盡矣,下次你我再繼續吧,哈哈……”遠處傳來妖良怪異且張狂的大笑聲,卻已是在千米之外,且越來越遠,轉眼間,聲音已然遠得再也聽不到了。
眼見得妖良退走,柳飛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放下,而氣力也隨之一鬆,不成想眼前一黑,胸口煩惡難捱。
後心處的人龍血鑒複又湧出信息:“主人,強行撞擊邪魂歸宗,雖借血咒寒絲甲泄掉了大部分的邪氣,但仍有一部分入侵體內。加上前次在邪氣,血鑒建議主人立即找一處安靜之地,融合邪氣,否則邪氣散亂地侵入靈魂,縱使陰陽互補的極術之魂,亦無法承受。”
“活佛,你怎麼樣?”天啟載著眾人趕了過來,慕容遷皺眉問,看柳飛的臉色難看得很。
血鑒已然無法繼續收容那股邪氣,柳飛現在全憑意誌力在壓製著那股不停往靈魂內竄的邪氣,難過非常,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我需得找個安靜地方療傷。”柳飛直言說道。
靈魂中,天啟急道:“老爸,我這就送你回居所。”說著飛上來代替血龍載起柳飛,迅速往陳氏子弟的居住趕去。
而他們前腳剛走,便見幾個身穿袈裟的僧人出現在這裏,看著眼前山體的巨大變化,臉上驚訝非常。
“看來剛才這裏確實經曆了一場大戰,不過,看山體損壞程度,不似是這次鬥技賽的小輩弟子們所為。他們沒有那個實力。”
“細細偵察過去,回去將詳情稟報方丈吧。”
僧人們仔細偵察一番,確定打鬥痕跡中遺留有微弱的佛能和血龍之氣,另外還有一股詭異且奇邪無比的靈力氣息,讓他們震驚非常。
“這種邪氣,與前次吞噬掉虛衍師兄的血毒龍隱約有些相似,難道那賊廝還在這附近徘徊?”
“他要借龍氣來壓製血毒龍之癮,想必不會遠離龍氣行者經常出沒的地方。咱們這裏正舉行青年龍氣鬥技賽,龍氣行者可以說是最多,他在附近活動倒不奇怪。令我奇怪的是,這些微的佛能……”
“雖然隻有一些微,但可以感覺到它清聖無比,必定是絕世的僧者所留。”
。
天啟載著眾人回到居所,卻發現有許多人被剛才後山的戰鬥驚醒,都堆在外麵,另還有許多僧人將他們圍住,大概是怕他們後山觀戰掃到台風尾。若是被戰鬥餘波所傷,佛宗的僧人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血鑒已經再度響起盡快吸納那股邪氣的通告,可是這種情況如若降落下去,很難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況且背上還有幾個暈死過去的源宗弟子。
慕容遷眉頭微微一皺,道:“不如轉去佛宗內部,如果他們知道活佛受傷需要療養,一定會幫忙。”
慕容清雪看向柳飛。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就去佛宗吧。”柳飛道,盤膝而座,“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必須盡快療傷。其餘的,就靠你們安排了。”說完,閉目靜心,開始向人龍血鑒傳達出吸收邪氣的心意。
人龍血鑒內迸射出一道奇特的力量,推動著妖良打入的那股強橫無比的邪氣,開始往柳飛那清晰且純淨無比的太極圖形的靈魂中移動。
慢慢將邪氣推到太極圖形的陰極一側,隨即抽出一小股力量,開始裹攜著一絲絲的邪氣注入陰極之中。隨著邪氣的注入,陰極開始膨脹起來。
而這道從人龍血鑒內迸射出的力量,另有分出第三股,投入了附著在《血龍真經》中的那枚血皇的龍魂精元之中。一股至陽極魂之力就被它這般輕易的裹攜而出,注入柳飛的靈魂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