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淩宸都沒有再抬頭看他一眼,轉身之後的背影在暗影裏竟然顯得那麼孤寂,就那麼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再無痕跡。
何必生怔怔的望著淩宸消失的方向,心中某一處似乎空了,整個人茫然的靠在牆壁上,他的世界再度安靜了下來。
這不是他要的嗎?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難受呢?
沒有愛情,一樣可以生活,隻不過是行屍走肉。
時間不會因為某些傷痛而停下腳步,隻有人一直沉迷與昨日的痛苦之中,一如此刻的淩宸。
大晚上的姚瑟瑟跟seven都準備睡了,這大哥一個電話將她叫來了,她是萬般不情願將seven帶出來的,因為他那長相真的太不適合出現在酒吧裏了,可是seven這家夥死活都要跟過來,說不放心她一女孩子到酒吧這種地方,其實他是不放心學長吧。她問他為什麼一定要跟來,有學長在別人不敢欺負她的,畢竟學長是跆拳道黑段,可是人家的回答讓她囧了個半死,他說酒不是好東西,酒後容易亂性。
亂毛性啊?兩個都是喜歡男人的人能亂得了?而且他不是別人是學長哎,他們以前也在一個床上睡過,根本就不可能嘛!
好吧,他跟來了,可是現在都是什麼狀況啊?酒吧明明是混亂的吧,現在甭提多整齊了,吧台的高腳椅上坐的滿滿當當,連帶著旁邊的沙發,空位都被人占了,完全將三人圍在中間當成了觀賞動物。
其實吧,姚瑟瑟也能理解,畢竟她身邊坐著的是兩個超級大帥哥,特別是seven童鞋,一到這兒已經有無數的女人過來搭訕了,當然了也有幾個膽兒大的男人。
“學長,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啊?你別喝了!”姚瑟瑟終於忍不住動手去奪淩宸手中的酒杯,將她叫過來卻一聲不吭一個勁兒的在這兒喝悶酒,其實他不說他也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肯定是為了何必生!不過,他跟何必生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啊?她可從來沒見過學長這個樣子,今天不是才去送花加堵截嗎?怎麼回來就這副模樣了?
見他沉著眸子不說話,姚瑟瑟又急了,禁不住猜測起來,“是不是他拒絕你了?還是,嫌棄你送花太俗?還是你去找人家霸王硬上弓了?都不是嗎?那是什麼?”
這兩個人的情路不平坦啊不平坦,何必生這家夥一定是個超級別扭受!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似乎理不清自己的心,她看得出來他對學長是不一樣的!不行,她的想個辦法好好地幫幫他們!
淩宸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轉眸望向了身旁的人,“小瑟,他拒絕我了,他愛上別人了,你知道嗎?他愛上別人了!”他應該是屬於他的,他怎麼能在他沒來到他身邊的時候愛上別人?
“學長?他,他告訴你了!”姚瑟瑟聞言一震,這個何必生對她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叫她不要告訴任何人,他自己倒是大嘴巴的說了出來!怪不得學長會這麼受打擊了,原來是因為知道了這個,也難怪,在學長心裏肯定已經將何必生當做了他今生的愛人。看來,何必生是真的想要學長死心啊?
“你也知道?”聽到這話,淩宸倏然眯起了眸子,雖然他喝了不少酒,可是腦子依然很清楚,“小瑟,既然你早就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糟了!看到那雙桃花眸中明顯的怒氣,姚瑟瑟心中暗叫不妙,趕緊解釋,“學長學長,你先別激動!我,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啊?我也打算告訴你來著可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嗎?我都把你的事情告訴他了,就沒來得及將他的事情告訴你。那我現在也告訴你,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機會?沒有機會嗎?你這丫頭還想騙我,你肯定是忘了!”淩宸氣悶的瞪了姚瑟瑟一眼,長臂一探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姚瑟瑟的發頂,將一頭長發揉亂了才稍嫌滿意的鬆開手。
姚瑟瑟滿頭黑線,隻好將盤起的長發鬆開了,及腰的長發柔順的披散而下,幾乎覆蓋住了整個背部,越發顯得靈秀可愛。“學長,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再動我的頭發!”而且,他都答應seven了,以後隻讓他揉她的頭發。他們倆這是什麼怪癖,怎麼都喜歡揉人頭發啊?
對了?seven?姚瑟瑟趕緊轉頭去看,身旁竟然空無一人,當即心中一驚,涼了半截!“seven?seven?”糟了!seven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