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門不是別人,而是剛剛散步歸來的楊玉婷,如果說蘇寒月剛剛動手打了蘇寒君是衝動的話,那這妮子的脾氣,就是十足十的霸道直接。
“都說子隨父,女隨母,還真是沒說錯,庶出的娘生出嘴賤的女兒,不錯。”
楊玉婷今天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裙,兩隻手掐在胸前,她原本就是個要強的,這下更有些霸道氣質,而另一邊,吳氏是明顯的臉色陰鶩,她最容不得別人說韓清菲半個不字,以及她是庶出的身份,也因此,她一直把韓清菲養的很刁蠻,因為小時在吳家,她的嫡出姐姐就是如此,她一直覺得刁蠻的女人才能抓住一個家的權力,她這些年也一直是如此做的。
“你!你才是嘴賤,莫名其妙闖進來,懂不懂規矩,也不知道是哪家養的,沒大沒小,你爹娘都死光了嗎!生出你這種沒教養的丫頭,隨便亂管別人家的家事。”
吳氏直接站起來就罵,不過這畢竟是在外麵,她還是很收斂的。
“我爹娘怎樣和你有幾文錢的關係,我說的是你閨女,你插什麼話。”
楊玉婷直接白了一眼吳氏,往前邁了一小步,笑嘻嘻的盯著韓清菲,嚇得韓清菲直往吳氏身後躲。
“玉婷姐,算了,清菲還小,這裏還有別人,我不想讓相公被人說道。”
雖然蘇寒月很想看看韓清菲被楊玉婷收拾的摸樣,但這裏還有外人,還是免了吧。不過,剛剛的事情,還是引來了在隔壁吃席的韓家男丁。
“這是怎麼了,這位姑娘,不知有何指教。”
大郎文彬彬的朝楊玉婷施了個禮,這雅間的隔音效果一般,楊玉婷和吳氏的話隔壁是聽得清清楚楚,他不過是想找個台階罷了,不過,要是這麼就算拉倒,楊玉婷絕對不姓楊。
“原來還是個老家夥,侄子都這麼大了,還以為你隻有十八呢。”
楊玉婷不僅不饒人,還故意說大了韓清菲的年紀,十八,那可是老姑娘了!楊靖輝從大牢裏出來,就命人把韓家所有人的信息上上下下查了個遍,她怎會不知道韓清菲隻有十三歲呢。
這邊大郎尷尬的笑了笑,韓家的一幹男丁全都出了雅間,楊靖輝就在隔壁,聽見動靜,也出來了。
“抱歉抱歉,小女頑劣,給您惹不快了,還望韓老哥諒解。”
楊靖輝出來後,直接向韓老爺子賠了個不是,弄得韓老爺子一頭霧水。
“不知這位是?”
“在下楊靖輝,是月丫頭的世伯。”
韓家的人都很吃驚,蘇寒月可是沒有什麼娘家可依靠的呀,楊靖輝捋了捋下巴上的小胡子,笑的很和藹,楊玉婷眼珠子一轉,立刻跑過來搖起楊靖輝的手。
“爹,你看他們,就知道欺負月兒,尤其是她,說月兒是沒娘教的。”
楊玉婷撅著小嘴指著韓清菲,毫不客氣的當著韓老爺子的麵瞪了韓清菲一眼,韓老爺子重名聲,剛才的事也知道個大概,臉一下就紅了。
“還說,沒大沒小,怎麼能和人家長輩頂嘴。”
楊靖輝點了點楊玉婷的腦門,看似管教,話語間卻是疼愛。
“楊大叔說的哪裏話,家妹又何嚐不頑劣呢。楊大叔若不嫌棄,就到我們這裏,和別就把。”
韓洛福笑嗬嗬的讓開了路,想與楊靖輝喝酒,靖輝貨行在縣城,那可是很有名氣的。
“嗬嗬,不了,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等下和洛殤談點小生意,就要回家了。”
楊靖輝對韓洛福的為人心裏是很反感的,自然不想和他喝酒。
韓清菲悄悄給韓三娘使了個眼色,韓三娘馬上樂嗬嗬的湊到了蘇寒月身邊。
“四嬸,你也忙了半天了,進來歇一會吃點東西吧,屋裏還有不少肉呢。”
說到肉,三娘眼裏就閃過一絲不快,韓家的規矩,桌子上的肉隻能在韓清菲吃飽喝足後,其他人才有資格動筷子,剛才的鍋包肉聞著酸甜,她快饞死了,結果全進了韓清菲的肚。
韓清菲的小算盤蘇寒月是清楚的,她可不會給自己找虐,不過三娘的話正好讓韓洛殤的主意得到落實。
“不了,我去後院看看魚丸做得怎麼樣了,我現在有身孕,不能吃那些大魚大肉。”
蘇寒月為了裝得像一點,特意在身孕說出後低頭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女子大多十三落葵水,十二歲的也不是沒有,她和韓洛殤都在一起住了半月了,有身孕也正常。
“你懷孕了!”
楊玉婷極為驚愕的打量著蘇寒月,才半個月,蘇寒月就從一個懦弱的深閨女子成長為一個老板娘,進了韓家半月,就有了身孕,這些也太快了些吧。見楊玉婷驚愕的表情,蘇寒月把頭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