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正閉目養神,對於孟宇讓人給張知縣帶話,她是很不滿的。
“娘,你說什麼呢!韓洛殤武藝高強,那日秀才試,兒子也去看了,他的武功遠遠高於孩兒,兒子想結交他不是因為他的身家,是他的為人,他可是天意劍的傳人,向您和爹這樣每日算計來算計去的,我覺得太累了,而且不管怎樣,他夫人終究是治好了婉柔,不是嗎?”
沒有繼續給孟夫人捶著腿,心裏卻搖搖頭,自己的爹娘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完全就是為了利益才成親走到一塊,這種日子,他一點也不覺得好。
“而且,娘你知道嗎,蘇寒月的背景可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哦,一個村婦,還有什麼背景不成!”
孟夫人鄙夷一笑,在她眼裏,蘇寒月不過是一個低下的農婦。
看著自家娘親眼裏鄙夷的神色,孟宇搖了搖頭。
“娘,你可知道秦方秦大人,他可是當今掌管京畿九門的一品大員,我記得小時候師父和我提起過一次,說是百草醫仙就是秦大人的嫡女,而且我派人去查蘇寒月的母家,除了表麵上的一些商人竟然查不到他父親的其他人脈關係,咱們汀州府的商道您還不了解,這千兩銀子的生意沒人管,這萬兩銀子卻是千人搶,蘇寒月現在已經是嶄露頭角,咱們交好她,交好她相公,您和姨娘鬥也多分勝算,再說了……”
孟宇看了看四周,伏在孟夫人耳邊小聲道:
“而且我覺得小妹最近的症狀可能就是蘇寒月幹的,小妹不是在房府的賞花宴上和蘇寒月動過手嗎。”
孟宇說完往孟婉若的房間努努嘴,孟夫人眼睛睜得老大,想想孟婉若這幾日的情況,頓時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覺得背後發涼。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丫鬟來報,說是張知縣來了,孟宇沒見,隻是讓人給張知縣捎句話,告訴他以後罩著點韓洛殤,自有好處,張知縣也沒多問,打道回府,他還要等著江氏送銀子呢。
想想孟婉若這兩日的情況,孟夫人就覺得可怕。
從昨天起,孟婉若的身上就起了一快密密麻麻的疙瘩,還是青紫色的,癢癢的很,可是不撓還好,一撓這疙瘩就破了,流出一堆粘稠的昏黃的膿液,這膿液粘到身上,身上就起疙瘩,原本隻有巴掌大的一片疙瘩現在身上到處是,可就是臉不長,為了孟婉若,孟老爺和二夫人不知已經請了多少郎中,可都是束手無策,這眼瞅著孟婉若要十五了,各家提親的都要上門了,要是讓人知道孟婉若有這種怪病,誰還會娶她。
孟夫人從未想過會是蘇寒月所為,畢竟她就是一個深宅女人,對外麵得事少有耳聞,可是孟宇的話她是信的,蘇寒月會解毒但不意味著不會下毒,而且這賞花宴都過了許久,昨日才發作,這得是多麼了得的毒藥啊。
“宇兒,你是對的,或許娘親這次真的看扁了她,但是和這種人來往,你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