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韓洛殤,敬王府現在狀告你百言堂銷售變質吃食,你可認罪!”
張知縣故作威嚴道,可是聲音還是有些發虛。
“大人,學生自認做生意本本分分,而且百言堂的吃食一向管理嚴格,所有吃食經過檢查後才能放入百言堂的冰窖裏,而所有出售的吃食,均是取自冰窖,學生認為,此時可能是誤會,還望大人明鑒。”
韓洛殤說完,恭敬一禮,敬王府的管事看了看韓洛殤,開口道:
“韓解元說是誤會,那麼就請韓解元拿出證據,我們敬王府也不是仗勢欺人的,隻是王妃如今吃壞了肚子,腹痛難忍,我們必須有個交待。”
敬王府的李管事說話很是和氣,韓洛殤溫和的笑了笑。
一字親王,二字郡王,說的就是大明國的王爺級別,敬王爺隻有一個敬字作為封號,那便是親王,而且敬王爺的身份算得上當朝所有王侯中最有背景的,可就是越有背景,就要越低調,越不能惹事,否則皇帝是會起疑心的。從案件交由地方政府,管事說話謙和就能看出,這位敬王爺是個很低調安分的主。
“大人,學生聽聞,府城現在有個小販,打折百言堂的旗號販賣葡萄幹,學生認為,王府吃的葡萄幹,可能便是此人的。”
“可是我們王府采買東西是有規矩的,都是正宗店鋪購買,這小販的東西,是絕對進不了我們的眼的。”
李管事否定了韓洛殤的想法,可是二人馬上注意到李管事身後的一個小廝有點不對勁,臉色白的不正常。
“嶽丘,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沒事,我隻是,有點……有點頭疼而已。”
李管事皺皺眉頭,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韓洛殤見到嶽丘有些眼熟。
“大人,下官把劉金山帶來了。”
李管事和韓洛殤正疑惑著,昆叔齊就把劉金山帶來了,還提來了一大布兜葡萄幹,已經變質長毛了。
“大人,近來幾日許多百姓到知府衙門上告,說此人打折百言堂的旗號賣東西,但是全為假貨,下官抓到他的時候,還發現了很多變質的葡萄幹。”
昆叔齊說著,把劉金山往地上一丟,嶽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嶽丘,到底怎麼回事!”
李管事威嚴的喝著,韓洛殤也突然想起來了。
“你是府城萬福賭坊的?”
韓洛殤疑惑的問道,嶽丘更是異常,連忙不斷的給李管事磕頭。
“李管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在萬福輸了錢,實在還不上了,前幾天管家讓我去百言堂買東西,我看見這個人在府城賣葡萄幹,就花低價買了一些回去,我不知道他賣的東西已經壞了啊。”
嶽丘給李管事磕著頭,李管事很頭疼,嶽丘是府裏的老人了,什麼都好,就是好賭,賭的傾家蕩產,老婆兒子都走了,敬王爺可憐他,他又是看著敬王爺長大的,所以他才一直留在王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