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看著掉在地上的錦帶,深邃的眸子,直視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忽略他不鹹不淡的挑釁,若有所思“若如隻有輕功了得之人才能將許願果拋至許願樹上,那自己上哪去找此人……”
看著一臉淡定的白衣男子,易水寒心中已然猜出幾分“你能把錦帶拋到許願樹上?”易水寒麵無表情的看著裴奕陽問道。
“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俊美的臉上稍有得意,看在易水寒的眼裏,瞬間有種想抽他的衝動,一想到在那張俊美的臉上印上自己的掌印,易水寒冷漠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幾乎沒有在臉上停留片刻,但也讓細心的裴奕陽捕捉到了,心情大好,突然覺得不枉此行……
悠然開口:“樹的枝幹很高,周邊沒有助力,樹皮也很滑,沒有搭手的地方……”
易水寒一眼掃過四周,心裏琢磨著自己剛剛忽略的問題……英眉緊皺。半信半疑的表情,看著白衣男子,裴奕陽輕輕翻身,靈活的把自己手中的係好許願果的錦帶,拋係在許願樹上,錦帶穩穩的掛到樹枝上,輕輕的飄舞……多年以後,再次回到祁雲山的易水寒,才看到當時的裴奕陽在錦帶上寫著“願今生與你相伴,如若等你不到,來生還會等你!”
裴奕陽,裴氏家族的少主子,裴家的生意範圍之廣,沒有人統計過裴家的家產有多少,因為多到無法統計。誇張的說,你在大街隨便買個物件,都會跟裴家的生意有關。
裴奕陽先天身體底子不好,為了把唯一的兒子身體調理好,裴奕陽的父親,裴升,遍訪各地名醫世家,花錢更是不計其數,或許是裴父的堅持,感動了上天,機緣巧合下,裴奕陽十二歲那年遇到一位世外高人,由於天生的底子差,結合裴奕陽的體質情況,高人除了幫他內調之外,閑暇之餘也傳授他練就防身的功底,主授的是輕功,現在的裴奕陽的輕功說,能來無影去無蹤一點都不誇張,所以剛剛易水寒還沒有發現的時候,裴奕陽就早已把錦帶拋到了許願樹上……
“那能勞您大駕,幫我將錦帶拋上去嗎?……”幹淨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易水寒硬著頭皮求諾。
裴奕陽盤膝而坐,溫潤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會不會覺得虧欠我點什麼?!”溫笑的臉上,多了幾種耐人尋味的表情……
“你說吧,怎麼樣可以兩清?……”易水寒肯定的問道
“你能喝酒嗎?……隻要你能……喝倒我!”裴奕陽一臉質疑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不是很肯定的反問道。
“你覺得簡單!看來兄台是個海量的人……”濃眉深挑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兩人空中擊掌為誓……
默契的達成一致,裴奕陽雙手合拍,吩咐隨從備酒,他倒要看看,眼前的紫衣男子,怎麼喝倒他……玩心也跟著活躍起來,對上一臉認真的易水寒。
傾身揮臂,無意間流露出極好的教養,易水寒篤定眼前的白衣男子,非富即貴……
對上易水寒的眼眸“在下姓裴,名奕陽,裴奕陽……”
“易水寒……姓易,名水寒”易水寒隨即坐下。
“易水寒……”裴奕陽把尾音拉的很長,心中稍顯莫名的失落,溫潤的臉上褪去一半的興致,強裝著揮去心中的不快,抬手示意“易兄,請!”
“易兄,裴某先幹為敬”三杯下肚,裴奕陽將手中的三角杯朝下。
看著裴奕陽一飲而盡,易水寒提了提心氣,雙目緊閉,連連喝下幾杯,辛辣的烈酒淹至喉中,再睜開雙目,水潤的眸子散發著濃烈的酒香……
裴奕陽,麵不改色,看著已經喝的粉紅麵孔,薄唇輕起:“如果不行,易兄隨時有終止的權利……”
不理會裴奕陽的勸阻,易水寒又飲下幾杯,玉喉已經辣的麻木,身體向後輕退了一步,堅定的紅潤眸子不容質疑的看著裴奕陽。
其實比酒,隻是裴奕陽,一時興起,隨意說的,他準備的烈酒,本來是打算送人,真不知道自己是抽的什麼風,就想跟眼前的紫衣男子,有交集……俊美的溫潤多了幾分難解的表情。
看著已醉,但是仍舊倔強暢飲的易水寒,他的月目散發的光暈,竟然如此的熟悉,但究竟是?找不到答案……
一點醉意都無的裴奕陽,連喝幾杯,誇張的全身攤軟在石凳上,“不行……不行了,易兄!裴某認輸,這酒太烈了,酒勁好大!”隨即單手支撐著左麵
此時的易水寒,已經醉的快要不省人事,無力的玉手拽住裴奕陽的衣袖,“裴兄,你輸了吧……”攤靠著裴奕陽的肩膀。
“好輕的身子”,裴奕陽鳳眉緊皺……眉宇間流落出,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