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出了醜(1 / 1)

“炡,少見啊,這樣的場合最適合你,怎麼不去湊熱鬧,你看吧,你就慢了一步,這熱鬧就散場了……”安辛王世子淩曜輕拍著司徒樂炡的左肩,一臉玩味的戲言道。

“曜,你也太小看我了,這場麵太小,不夠熱鬧,沒意思……”司徒樂炡不理會淩曜的戲言,桃花眼輕輕的眯起。

淩曜,笑意不減,濃眉舒展,似笑非笑的看向沒有起身的左丘冥,左丘冥一人端正的坐在席位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還是老樣子,他們都沒有變,瀟灑飄逸的炡,溫文爾雅的陽,氣宇軒昂的曜……”冷麵多了一絲暖意“在自己心裏,他們和自己的血緣兄弟相比是一樣重要的……”瑪瑙般的黑眸透出一縷憂傷,“還有……還有甜美似水的她……冰兒……”

合上紙扇,易水寒忽略還想說話的裴奕陽,直線上樓,一陣熟悉的香氣帶過,正在嬉笑的淩曜鼻翼微動,那種熟悉的感覺充斥著他緊繃的神經線,是令箭荷花的味道。

易水寒不做任何停留,有意的忽略了嗅到的令箭荷花的淡香氣味,緊促的朝紅衣女子走去。

此時的秋晚秋手中的琴聲頓停,嫵媚的眸子看向來人,略顯心虛,整個身子諾諾的想要退後。

秋晚秋,瓜子臉龐上透著清秀絕俗,沒有了先前彈琴時的淡定,貝齒幾張幾合,最終啟口:“易公子,您怎麼來了!”站在身後的小廝看著情勢不對,急急的跑出門外……

易水寒饒有醞釀的盯著秋晚秋,薄唇輕起:“我怎麼來了,我要是不來的話,你告訴我,你還準備在這個彈唱幾天幾夜啊?!跟我走,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說著易水寒就執意強行拉起秋晚秋的手腕,朝樓梯處走去。

秋晚秋水潤的眸子微微泛光:“易公子,我不能走,這首曲子還沒有彈完呢,請公子別為難我!”玉手推拒易水寒強拉的衝勁。

“晚秋,你……”易水寒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不忍心的責問道:“是你自願出牌來醉仙樓彈唱的,還是被人強迫的?!”易水寒看著緊閉的朱唇,知道也問不出來什麼,又急急道:“也罷,問了也白問,你這會必須跟我走……”

秋晚秋,醉雲樓的四季花魁之一,與冬茗雪,夏凝人,春依依合為醉雲樓的台柱……

易水寒小鬧醉仙樓的舉動,讓在座的貴客們很是不快,醉仙樓的祝掌櫃本是要派人前去製止的,但是看到裴奕陽的手令,心中雖是納悶,還是命手下全部退下……

“呦呦呦!我尋思著是誰呢,原來是易公子!”嬌柔的嗓音,人還沒有走進,就讓人有骨頭酥一半的感覺。

來人是醉雲樓的金媽媽,三寸厚粉塗於臉上映襯著血紅的嘴巴,一開一合道:“易公子,我真不是有心讓您添堵的!這醉仙樓的掌櫃點名讓咱們秋姑娘出牌,說咱們晚秋彈的曲子上得了台麵,而且人家保證了隻彈曲子,不作陪酒……”

金媽媽察言觀色的看著金主沒有為難她,又道:“易公子,也得體諒我們,那麼大一家子的人得吃飯活命不是,隻是彈個曲子,大把的銀子就到手了,這買賣劃算啊!”

“我說金媽媽,我是平時少了你銀子了怎麼得,晚秋也是你可以隨便使喚的嗎?!”易水寒冷冷的喝斥道,頭也不回的拉著秋晚秋朝樓下走去。

再次經過淩曜身邊,此時的淩曜已經確定,令箭荷花的味道是源自易水寒身上的,濃密的眉宇間寫滿疑惑……

“清兒是你嗎?!……”焦急的尋問道,亦肯定的急步向前,焦戰一臉期待,黑眸緊緊盯著紅衣女子,生怕一不留神眼前的人會再次消失……全場人錯愕,焦蓉推推了自己的大哥,生怕自己大哥在人前出了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