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媽媽壓根就不知道朱釵怎麼會出現在柳姨娘屋內,更不知道朱釵是在哪兒搜到的,突然想起那婆子搜房間時,好像是在姨娘跪在下找到的,眼睛頓時亮了亮,連忙道,“老奴當時情急之下,塞進姨娘的衣櫃下。”
婉娘嘴角勾起一抹明顯是陰謀得逞的笑意,對著其中一個婆子道,“吳媽媽,你當時是從哪裏找到這支朱釵的?”
婆子下意識道:“回姑娘的話,朱釵是從姨娘床下找到的。”
婉娘漆黑如墨的星眸逼視著姚媽媽,半挑起眉尾道:“姚媽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應該清楚包庇罪名可比偷竊還要大,輕則逐出上官府,重則可是要送進官府,讓官老爺嚴刑逼供。”
姚媽媽頭皮一緊,她活了一把歲數的人了,哪裏經得起這般的折騰啊!要知道被送進官府,可遠遠不是挨一頓打這麼簡單的事兒,她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連忙跪在地上,“大姑娘饒命啊!老奴一時糊塗,擔心姨娘受罰,才會為姨娘頂罪。”說著,她跪在柳姨娘跟前,抱著她的大腿,哭著道,“姨娘,您救救老奴啊,老奴若是被送進官府,你恐怕也脫不了幹係啊。”
柳姨娘慌了神,急忙踢開了姚媽媽,斥道:“你渾說些什麼?你被送進官府,跟我有什麼關係?”
姚媽媽沒有想到柳姨娘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撇的一幹二淨,“姨娘,明明就是你讓老奴偷了老太太的朱釵,好設計陷害大姑娘…。您不能過河拆橋啊!”好!好你個柳姨娘,枉我為你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到頭來卻如此待我?竟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
老太太臉當即臭的十裏可聞,失望鄙夷的看著這個她最寵愛的侄女,一向在她麵前賢良淑德的柳姨娘,心腸竟然如此歹毒,沒錯!上官府是受了柳家不少恩惠,可是出了這種事兒,她想護著柳姨娘,恐怕難堵住外人的閑言蜚語,再加上婉娘剛剛那番話,不得不讓她狠下心來。
“來人,把姚媽媽給我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逐出上官家,所有親屬一律不得複用。”
婆子得令,上前架起哭了一臉兒淚水的姚媽媽往屋外硬生生拖了出去。
柳姨娘見老太太龍頭拐杖深深一頓,心不由一緊,連忙跪了下來。
婉娘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卻逃不過二姨太的眼睛。
“燕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老太太目光淩厲,直透人心,逼視著跪在地上的柳姨娘。
“姑媽,燕兒知錯了。”柳姨娘打了個寒顫,弱聲道,她從來不看任何人臉色,就算是爹娘她也不曾放在眼裏,卻唯獨害怕老太太,畢竟在這個家,老太太才是一家主母。
二姨太安慰般的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為柳姨娘求情道:“大姐,竟然柳姨娘已經知道錯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畢竟上官府受了柳家不少的恩惠。”
婉娘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二姨太的話,心中一陣冷笑,表麵上二姨太是在為柳姨娘求情,可她最後一句話卻偏偏刺進了老太太的心裏,老太太一向愛麵子,最忌諱有人拿‘恩惠’這兩個字在她麵前說事。
“不行,此事若不嚴懲她,難以服眾,念你初犯,罰你在祠堂打掃半年。”老太太聲音冷的沒有半絲商量的餘地,看著柳姨娘沉聲道,“燕兒,你可服?”
柳姨娘咬著下唇,這懲罰不算重,卻對她而言比打她還有重,且不說她十指不碰陽春水,畢竟這些年上官府上上下下,除了老太太,都得看她的臉色,要她去掃祠堂,豈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但見老太太目光如此犀利,她隻好道:“燕兒自知犯了錯,甘願受罰。”
老太太點了點頭,擺手道:“你退下吧!”
“是。”柳姨娘緩緩起了身,與婉娘擦肩而過之時,凶神惡煞的瞪了她一眼,拂袖煞氣騰騰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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