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茶微微的歎了口氣,伸手拉過方信子的手:“我隻聽說二妹摔著了,沒想到摔的這麼嚴重。”
“大姐都是嫁出去的人了,還回來做什麼?”一旁的三弟不冷不熱的說。
方信子心中疑惑,按方家人的性格來說,對於自家人都是很愛護的,為何看到大家的態度,偏偏對這方白茶不冷不熱的,難道這中間有什麼緣由?
聽三弟說話難聽,方白茶微微的皺了皺眉:“就算我是嫁出去了,可是奶奶始終是我的奶奶,娘始終是我的娘,你也始終是我三弟,我怎麼就不能回來看看了?”
“你娘是肖家老太太,不是我娘。”三弟絲毫不客氣。
“青石,怎麼說話的呢!”吳玉蘭聽不下去,在一旁嗬斥到,“她始終是你大姐!”
“大姐?”三弟冷哼一聲,“她沒出嫁前確實是我們大姐,自從她看中肖家的錢財非要嫁過去給人肖家當媳婦的時候起,就不是我們大姐了!誰不知道肖順平向來與我們爹爹不和,當年要不是肖順平一直死死打壓,我們方家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他們肖家班的牌號也是屬於我們方家的!現在倒好,同為做雜耍的,他們肖家飛黃騰達,天天去給京城裏的官員家裏表演,我們方家明明比他們做的更好,卻隻能天天在這大街上靠路人的打賞過活!”
“夠了!”奶奶開口打斷三弟,“都是些陳年舊事,還提他做什麼,嫌我們方家不夠丟人的嗎!”
“有什麼好丟人的!京城的戲班子誰家不知道,當年爭頭牌,要不是肖順平暗地裏使黑,那頭牌的名號還不是我們方家的!”三弟氣憤的道,“我們的好大姐倒好,見人家肖家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的,硬生生扔下我們一家人嫁肖家去了!今天還有臉回來!”
原來是這樣!方信子暗暗的想,如果真如三弟所說,那肖家算是使了黑才拿到了頭牌,確實是該遭人唾棄的。
聽了這些話,方白茶卻一點也不生氣,隻是拍了拍自己袖子徑自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不管肖家當年是怎麼奪得頭牌的,像奶奶說的,那都是陳年舊事了,這奪頭牌十年一次,一晃距離上次奪牌也過去八年了,下一次就是明年,三弟要是不解氣,明年把這頭牌從我夫家搶過來不就得了。”
“說的好聽!”三弟更加氣憤了,“你們肖家這八年裏仗著有京城官員撐腰,暗地裏打壓其他戲班子,還不斷的發展你們肖家班,肖家班今天在京城可算是老大了,我們方家人單力薄,拿什麼去和肖家搶頭牌!”
“這就是了。”方白茶微微的笑了笑,她也算是長的貌美,相貌和吳玉蘭有幾分相似,帶著一股小女人的楚楚可憐。“大家都知道明年的奪牌一樣還會是肖家贏,所以大家都盡力的去和我們肖家拉攏,就隻有方家,這麼些年始終不和肖家親近,也不知道爹爹是在倔些什麼,不說其他的,好歹我嫁過去了我們肖方兩家也算是親家,何苦弄得這麼老死不相往來呢。”
“那是我們方家的事情。”奶奶終於再次開口,“都是些舊事,不提也罷,你倒是說說,今天回來做什麼?”
看得出來方白茶雖然不把方家的其他人放在眼裏,但是對於奶奶還是存著幾分敬畏的,見奶奶開口,連忙端端正正的坐直了:“奶奶,白茶今天過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就過來和您商量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