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友情,章梓玟向來很認真,也很大度,“我以前也說過老蘇,說的過分了,他也沒跟我計較,他再說我兩句,也沒什麼的。生氣歸生氣,朋友還是要做的,可是他說雅雅的就過分了。”
宋涵一驚,詫異的抬頭,問道,“他說什麼了?”
“他親自跑到醫院,跟雅雅說,厲伯伯和唐阿姨都去世很久了,要雅雅放下對成家的偏見,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
章梓玟氣的都快炸了,“他不就是覺得,雅雅故意針對成語愛,是因為對成家有偏見嗎?人死為大,厲伯伯怎麼死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居然還說出這種話,簡直過分。”
宋涵還是不敢相信,一向明理懂事的蘇正桐,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這……”宋涵都不知道該怎麼問,“這真是正桐這孩子說的?”
“媽,你是覺得我會說謊,還是雅雅會說謊。”章梓玟對宋涵問的這句話挺有意見,“雅雅都要跟他絕交了,這還能是假的嗎?”
這句話確實過分了,如果中間有誤會,那就解釋清楚就是,怎麼也不至於把人過世的父母拉出來說教。
厲司雅是對成家有偏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都這麼多年了,她從來也沒對成家做過出格的事情,隻是斷絕來往。
按照她的性格,也不是個喜歡蓄意報複的人,一切還是要講究證據的。
宋涵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一頓愉快的晚餐,吃的味同爵蠟,心裏都不是滋味。
晚上回到家,同丈夫章博陳也說了這事。
章博陳是個法官,經他手裏多少奇葩的案子,早就練的平滑溫和,不輕易動怒。
即便是如此,聽到蘇正桐這話也十分氣憤,簡直太混蛋了。
厲清越是因公殉職,曾經多次立功,死後被追為烈士。
這樣一個偉大的人物,居然拿出來,成為替一個女人辯解的借口。
章博陳越想越覺得不能平靜,把宋涵叫醒,想去找蘇陽正說說蘇正桐的問題。
別有了女朋友,就不管不顧,可以隨便撕開別人的傷口。
宋涵倒是覺得這麼做實在不妥,雖說章、蘇、成三家關係不錯,但是關係遠沒有好到可以替別人教訓兒子的地步。
蘇正桐的做法不妥,成語愛可能也在其中挑撥離間,想把水越攪越渾。
他們是外人,要做旁觀者清,不能當局者迷,還是要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既然這樣,我們先去看看雅雅。”章博陳提議道,“既然事情是從她那裏開始的,就從源頭問起。”
於是,原本準備去找蘇陽正的兩人,最後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問了值班醫生才得知,厲司雅已經辦了出院手續。
宋涵急了,厲司雅還遠沒有到康複能出院的程度,白天還好好的在醫院呢,怎麼突然間就出院了。
她不放心,想聯係厲司雅,她的電話關機,聯係不上,想找她老公羅霂,突然發現沒有他的手機號碼,趕緊一個騷擾電話將還在睡夢中的章梓玟叫醒。
章梓玟翻翻手機,驚訝的發現,“媽,我也沒有羅霂的號碼。不過我有他助理的,可以打電話問他助理要。”
宋涵失望,這個馬大哈的女兒,關鍵時刻掉鏈子,連個號碼都弄不出來,沒辦法,隻能三更半夜去麻煩蔡嘉檸了。
上一次,在醫院,雙方見麵之後,互留了手機號碼,打那之後也沒聯係過,沒想到今天聯係,居然是為了找人,也是窩囊。
蔡嘉檸也還沒睡,自打羅霂搬出羅家大宅之後,她就常常一個人醒著到深夜也睡不著。
晚飯之前,蔡嘉檸還聯係了羅霂,想讓他回家吃飯,然後知道他給厲司雅轉院的事情,忙得沒空回來。又聯係了羅培,羅培說他晚上要加夜班,雖然蔡嘉檸也不理解,一個交警要加什麼夜班,三更半夜的道上哪還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