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雅幹嘛去了,無非是跟蹤施意意,但這事情不能跟蔡嘉檸說。
一旦把消息泄露出去,很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
“媽媽,我跟你說實話,我這幾天做什麼事情,真的不能告訴你。但你相信我,肯定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也不會讓羅家丟臉。”
厲司雅向蔡嘉檸保證,希望用這種方式,獲得她的信任。
可蔡嘉檸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答案。
她說道:“我沒問你這個,你是不是替羅霂姑姑出頭去了?”
“姑姑?出頭?”
厲司雅聽的一頭霧水,轉而才意識到幫羅洪羨出頭,那就是對付施意意。
可她非但沒有對付施意意,反而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一命。
厲司雅有些為難,低頭道:“對不起,媽媽,我暫時不能幫姑姑出頭。現在很關鍵,不能輕易打草驚蛇。”
“你真的沒去給羅霂姑姑出頭?”
蔡嘉檸好像不相信似的,又追問了一遍。
厲司雅搖搖頭,隱忍著,道:“沒有。”
“那我明白了,也是為難羅霂,又背了回黑鍋。”
蔡嘉檸眼神中難掩的傷心和失落,無聲的退到一旁,深深歎了口氣。
“媽,到底出什麼事了?羅霂怎麼又背黑鍋了?”
厲司雅想不通,有誰敢讓羅霂背黑鍋。
“還不是他那個姑姑。”
蔡嘉檸歎口氣,整個人無精打采,拉著厲司雅走到醫院走廊的藏衣裳坐下,拉著她的手始終就沒放。
“司雅,我真的有點羨慕你了,不是誰都能嫁到羅霂那樣的老公。大多數人婚姻不幸,一部分人婚姻尤其不行,隻有很少的人,可以遇到情投意合、興趣相投的丈夫,美滿的度過一生。”
蔡嘉檸說著傷感起來,她想起自己嫁的丈夫羅洪旭,也想起羅洪羨嫁的丈夫秦立君。
她們兩個的婚姻,說起來都尤其不幸。
說到這裏,她又看了眼厲司雅,眼中的羨慕快要溢了出來。
雖說她嫁的是自己的兒子羅霂,而這麼優秀的兒子還是自己教出來的,心裏總是難免會有對比。
“媽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厲司雅知道蔡嘉檸的生活並不如意,可是除了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她再也說不過更多的話來。
幸福與否,在乎自己選擇。
蔡嘉檸選擇單身幾十年,厲司雅這個做兒媳婦的沒有任何評價的資格。
“我是不指望,一個人過的也挺好,我就盼望你跟羅霂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他是我兒子,雖說已經成家立業,總不了要多操心。看他過的不好要擔心,看他受委屈也擔心。”
蔡嘉檸說著說著,眼眶中有淚溢了出來。
厲司雅趕緊替她擦掉,心裏也不好受,“媽媽,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你不會讓他受委屈,有別人會。”
蔡嘉檸說起來,就想起羅洪羨那副嘴臉,心裏又升騰起幾分怒氣,可是想到羅洪羨那可憐的模樣,那氣又消了幾分。
“哎,真是冤家。羅霂姑姑重傷,被秦立君打的,手骨骨折,肋骨斷了兩根,滿身淤青,整個臉部打的不成樣子。早勸過她,永遠都不聽勸。這倒算了,挨了打,長點記性,以後離那個畜生遠一點就好。可是她不,非把問題推到羅霂身上,說他自作主張,做事情得罪了秦立君,才會連累她挨打。”
蔡嘉檸握著厲司雅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司雅,你能想象我當時,看到羅霂姑姑那個樣子,聽到她嘴裏說的那些不著調的話,我心裏有多難受嗎?恨鐵不成鋼,又委屈又怒其不爭。”
厲司雅聽著蔡嘉檸的話,再細細一思考,便知道其中的緣由。
秦立君查出租車行,想找到跟蹤施意意的人,但是一無所獲,便覺得應該是羅霂動的手。
他覺得自己的心肝寶貝被人跟蹤,性命受到威脅,又不敢找羅霂對質,便將所有的怒氣全都發泄到羅洪羨身上。
而羅洪羨那個缺心眼的個性,挨了丈夫的打,不記丈夫的壞,反而覺得是羅霂做錯事情,將他數落一番。
當時蔡嘉檸也在,了解自己的兒子,對於他姑姑的事情,從來都放到台麵上解決,即便是打壓他的事業,也做的光明正大。
蔡嘉檸便猜測,可能是厲司雅暗中做了什麼事情,給算到羅霂頭上,這才有了剛才的對話。
“媽,我做的事情,都跟羅霂說過。雖然暫時不方便公開告訴你,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絕對沒有自作主張,去處理姑姑的家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