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就是變相的燒錢,隻要有錢,那就打唄,而村民掙錢不容易,平時節省的要命,誰也不願意拿著錢打水漂,李林正是抓住了村民這種心理,讓氣勢針鋒相對的雙方瞬間跌入到穀底,再也不像剛才那樣劍拔弩張。
看到這裏,李林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不再劍拔弩張,針鋒相對了,但是此事還沒有了結,今天不分出一個先後順序出來,恐怕兩方的人會再次衝突起來,到那個時候,恐怕真的不好辦了。
走到水井邊看了看,不知道是誰家的水泵已經下到水井裏麵了,不管是誰家的,那麼決不可能有拔出來的道理,而且再這麼糾纏下去,耽誤的時間更長,到時候在這裏耗上一天,兩家誰也澆不成地。
這些理在場的每個人心裏都明白,隻是抹不開臉麵,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何必呢。
就像是排隊買票一樣,就一個窗口,你擠他也擠,擠到最後誰也沒買成票,時間白白的耗光了,哎。
李林把五叔李森林拉到一邊。
“五叔,井裏麵是誰家的水泵?”李林問道。
“二狗家的”
“五叔,你看現在他也下進去了,再讓他拔出來也不可能,而你又感覺失了麵子,你們兩家要是這麼耗下去,恐怕到明天你們誰也澆不成地,是吧五叔?”李林分析著眼前的形勢,並不是他不幫親,而是如果真那樣做的話,王二狗還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這眼水井王二狗家沒掏錢。
但是都是鄰裏,抬頭不見低頭見了,村民們護臉比護命還重要,怕狗急跳牆,鬧騰起來對誰也不好。
李森林點點頭,說實話兩人也僅僅是兩句話沒說好,就鬥了起來,平時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
“五叔,要不咱們退一步,讓他們先澆,等他們澆好了,侄兒過來幫忙,幫你澆,如何?”李林說道。
李森林心裏還是有些不願意,但是他知道李林所的都是實話,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心裏有口怨氣。
“林子,不是叔不願意啊,你看看叔家的麥苗,都快曬幹了,而王二狗家的過年前澆過一水了,也不差這一兩天,不然的話,叔能跟他搶著澆嗎?”李森林指著自己地裏的麥苗說道。
李林望去,地麵都裂縫了,麥葉也幹了,像似一根煙頭就能把麥苗給點燃了,反看王二狗家的,比五叔家的強多了,綠葉還是多的,但都蔫了。
“五叔,這地怎麼回這麼旱?”李林記得小時候可從來沒見過如此幹旱。
而且之前也沒聽說過掙搶著澆地而對峙打架,晚一兩天都沒啥妨礙。
“哎,誰說不是呢,這幾年你沒在家,不知道啊,冬天都不下雪了,幹了一冬天,再加上風吹,能不旱嗎?所以剛過完年,親戚還沒有走完,就要開始澆地,不然麥子要減產”李森林歎道。
“我說呢,今年過年總覺得少點什麼,原來少了打雪仗”李林心中暗道。
“叔,就讓他們先澆吧,再這麼下去,地不就更幹旱嗎?”李林說道。
李森林想了想,侄兒剛當村長,自家人不支持他的工作,還能指望誰,於是開口說:“那成,但是你必須要對他說,讓他快點,還有他澆完之後,必須把井留給我,不然我跟他沒完”。
“好,我這就去說,你讓咱們家的人都散了吧,地裏都有活”李林說完便走向王二狗。
王二狗起初還真擔心李林公報私仇,以這眼井沒他的股份讓他把水泵拔出來,雖說是他先占住的,但是他占的卻不是他的東西,這事怎麼說都是他理少。
可是當李林告訴他讓他先澆地時,心裏還真的有些愧疚,所以對李林所說的要求是一百個答應下來,而且是非常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