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都死了人,你怎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長孫草綠吐了吐舌頭,好奇地站在對麵打量那人。
那人將扇子從嘴邊往胸口挪了挪:“為什麼不笑?死了幾個該死的人,難道不該開心嗎?”
“該死的人?你說他們?”長孫草綠指了指三具屍體,“你知道他們是誰?”
“當然!”
“他們是誰?”冷眼站在一旁的舒歌弋出聲問道,眼前的人看似不羈,卻散發出一種溫潤的氣息,隻是他對鬼王的事情似乎特別清楚,讓他非常在意,“為何會死在鬼王侯青的琴下?”
“他們是唐信門的敗類。”那男子收了收笑容,隻在唇邊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
“唐信門?那個一夜之間便被鬼哭城鏟除的幹幹淨淨的唐信門?”
“沒錯。”
“就因為這樣,所以他們該死?”舒歌弋怒道,鬼哭城未免太趕盡殺絕了。
“兄台你是有所不知。若非這三個叛徒,唐信門也不至於被人滅門啊。”
“舒哥哥你別著急,他說的是敗類呢。”長孫草綠蹦到舒歌弋的麵前拍拍他的肩,然後轉過頭,“喂,你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男子看著長孫草綠怪異的笑了笑,搖著扇子道:“二十多年前,這三人是唐信門六大堂主中的三大堂主,欺軟怕硬,又貪圖榮華富貴。他們背著門主唐固和其他三大堂主,竟然幹出強搶婦女,打家劫舍的勾當,甚至投靠番邦,將國寶偷運出去,賣國求榮。把唐信門搞的聲名狼藉,烏煙瘴氣。有次不知從哪探知鬼哭城有一塊寶物天外玄鐵,是人間一大至寶,便想據為己有,不但搶走了玄鐵,把鬼哭城的弟子淩遲折磨致死,還奸汙了他們的妻子,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最後還用亂刀將他們活活砍死。罪不及妻兒,他們卻如此喪心病狂,令人發指,小姑妹妹,你說是不是人人得而誅之?”
長孫草綠正在全神貫注地聽他講,早聽得一臉怒容義憤填膺,聽見他問,咬著牙憤憤道:“確實該死!”
男子笑了笑,繼續道:“最後東窗事發,他們竟然嫁禍給整個唐信門,然後隱姓埋名逃之夭夭了。這才使得鬼王盛怒之下大舉進攻,一夜之間滅掉了唐信門。”
“這樣說來,鬼王倒也沒有做錯,是這幾人太過可惡。”長孫草綠說著朝那三具屍體狠狠踢了幾腳。
“後來,鬼哭城得知是這三個敗類的陷害,導致鬼哭城殺錯了忠良。於是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揪出來,祭奠唐信門一門英魂。”男子收起扇子走到長孫草綠的身邊學著她的樣子也踢了幾腳,發出爽朗的笑聲,好像這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
“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怎知是否可信?”舒歌弋站著沒動,語聲依舊冷淡。
“你可以摸摸看他身上有什麼?”男子淡笑,將扇子插回腰間,見長孫草綠已經蹲在屍體旁,眼中露出一絲讚賞,“小妹妹,這屍體髒得很,你還是別去碰比較好。”
長孫草綠正專心的翻著屍體沒回頭:“不就是屍體嘛……”
手指似乎摸到什麼硬硬的東西,下意識地抽出來,原來是信。
舒歌弋從她手上接過去:“這麼髒的東西你不要碰,站旁邊去。”
長孫草綠不滿地撅起嘴,一把搶了回來:“舒哥哥你怎麼這樣?我找到的我先看看。”
不由分說抽出信就看了起來,才知這幾人確實是唐信門的叛徒。
信是寫給海外某番邦國家(由於不過是個走過場的,所以某木懶得想名字,又因為是架空的,不必對照朝代,也就更無所謂了,請親們看的時候直接忽略吧,嘿嘿!),裏麵提到他們在唐信門時對該國的“貢獻”,導致現在被仇家追殺,要求該國施以援手救他們逃離虎口。
雖然信裏並沒有透露太多細節,但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將他們叛徒的身份落實了。
舒歌弋拿著信臉色凝重,沒想到唐信門竟是毀在這樣的人手裏,真是太不值得了。
抬頭時才發現長孫草綠正蹲在那男子身邊聽他說著什麼,不住地點頭,手裏還忙著用水囊裏的水洗手。
“你是什麼人?為何對這個事如此清楚?你跟鬼哭城有什麼關係?”舒歌弋盯著男子冷冷道,雖然他並不討厭那男子,但是見他和長孫草綠如此投緣,有些莫名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