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所謂的酷暑,但是早晨的陽光還是能讓人接受的,特別是在還有窗戶、窗簾、被單的層層保護下。
朦朦朧朧的,戚如佟感覺周圍一下子明亮起來了,一開始接受不了如此明媚的陽光,她蹙緊眉頭,眨了幾下眼才得以睜開。
“啊……”頭疼得要命,戚如佟感覺自己的腦袋就要爆炸了一般,揉了揉太陽穴,她看了看四周。難道說自己在醉酒之後,還是被那個男人“強行”帶走了嗎?
“戚小姐昨晚睡得可好?”在角落裏的藤椅上喝著早茶的夏傑笑著開口,眼神專注而又懶散,讓人迷惑。
戚如佟確定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穿,她充滿怒氣的看著一臉悠閑的夏傑。
“怎麼?在我的床上是讓你太高興了,反而不知所措,而生氣了嗎?”夏傑完全不為她眼裏宛如雷鳴般的暴風雨的怒氣所動,放下茶杯,走過去,在床沿坐下。伸手要去摸她的臉,卻在一厘米的距離被打掉。“嗬……”夏傑忽然笑得鄙夷,“開始裝清高了?這還真是你的特長。”說完,他特意在她身上多掃了倆眼。
“你到底想怎樣?”戚如佟開始摸索自己的衣服,可是四周圍沒有,床上也沒有。
“想看看你。”夏傑注意到了被單下的動靜。
“我的衣服呢?我要走了。”戚如佟實在不想跟他再糾纏下去,反正幹這行的,沒什麼好說得清說不清的,就當做了回行為藝術吧!
“衣服我扔了,不適合你。”吊帶背心,超短熱褲,還滿套貼滿亮閃閃的珠片。夏傑想想就要笑,以前連五分短褲都嫌露骨的女人就是現在這樣。“那裏麵有。”夏傑指了指旁邊的高達天花板,像是衣櫃的東西。
她知道他有錢,他愛玩,東西也都喜歡稀奇鬼怪的,所以一下子便了然。不過,她並沒有下去找衣服換。
“你怎麼會在這?”這才是根本性問題,隻有他的離開才是解決事情的關鍵。
“這裏是我家。不介意的話,換好衣服過來一起用早茶。”他倒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她卻聽得惶恐不安。
“這裏你家?”戚如佟宛如發現了什麼,再看看房間裏整套的藤條古式家具,卻是西式風格的大床,還有一般人嫌棄的白色被褥,以及高得不象樣的衣櫃,這不是他的作風,還能有誰?誰家的設計師會如此大膽的幫人這樣裝扮?又會有哪家的酒店老板那麼盲目的會接受這樣不倫不類的設計?
看著沉默的夏傑,戚如佟知道他沒在跟她開玩笑的了,“你家不是在A城嗎?”她一直這樣認為,所以才會逃到距離A城如此遙遠,經濟發達卻完全不亞於A城的B城,她以為這樣一輩子就不會再見了,可是,上天就是喜歡這樣拿人的關係來開玩笑,在她一直一直以夜生活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忘卻的現在,又讓她再碰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