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理會我臉上泛起的不悅表情,roary將我拖到一把椅子前,“坐!”就一個字。我呆呆地剛坐下,懷中被人硬塞了一把木吉他,就是我上次用的那把,“對不起,上次我是……不是……”“把它彈完!”“啊?什麼?”太出乎意料,聽到的居然不是責備。“我是說,上次的那隻曲子,彈完它。”居然沒有不耐煩的重申了一遍。雖然有點摸不清頭腦,但還是輕輕的彈起歌來。邊彈邊唱,竟又重新投入那首象是專門為我寫的歌,一曲終了,竟連自己也陶醉其中,沒能很快清醒過來。……
“你有沒有聽見我問話,我問是誰教你的吉他?”roary問道。
剛剛反應未及細想,我脫口而出,“是你啊!”
“你說的是……我?”帶著疑惑的聲音。
也許是注定的,不如把一切都告訴他,“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叫你‘若宇’嗎?你也許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是你的女朋友,而你也不叫姚正雷,你叫童若宇。我想是三年前的那場車禍讓你失去了記憶的,那次的車禍很嚴重,在現場找不到你的屍體,當時大家都認為你是劫數難逃了,所以警方找了幾天後,隻能宣布你死亡……”
……
半天沒有聽到回音,我抬氣頭看著他怯怯地問:“你……不信?”
“等等,你是說我就是若宇?”冷靜了一下,“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有了!你有沒有電話?”結果他遞來的電話,我毫不遲疑的撥了欣新的受機號碼,“你撥的用戶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怎麼可能?越嶽的手機也是一樣的回音。打家裏的電話,居然也沒有人接。……一時間,把可能的電話都打遍了,但是居然一個人也找不到。筋疲力盡之後才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沒有人可以為我說的話作證,又或者可以說我和外界的聯係給阻斷了,而唯一可以辦到的就隻有……我知道想讓別人幫我是不可能的了。
在一旁困惑地看我打了那麼多電話而無收獲的roary此時也注視著我,似乎在等一個答案,但是我能說什麼?說有魔鬼在阻斷我嗎?一絲苦笑不禁閃現。“對不起,我不能提供任何證據,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以我自認為最誠懇的態度,對我對麵的那位男士說到,即使他變化再大,他還是他啊。
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按住頭發內的某一點,又仿佛憂思的甩甩頭。“你說有書要還給我是嗎?”看看我放在桌上的書,“就是這本了吧!”宛然沒事發生的收起了那部小說——是克莉絲蒂的偵探小說全集中的一冊——“這裏還有其他的幾冊,你要不要帶過去看看?”說著將其他的兩本遞給我。
還在為剛剛的事他是否相信而擔心的我,隨手接下了他遞來的書,道聲謝,轉身往外走,就在轉動門把時停下,問出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你這次會在這裏呆多久?”
“一周。”
¥¥¥¥¥¥¥¥¥¥
日子沒有什麼不同,除了……roary偶爾會用怪怪的眼光看我。最近劉叔老是對著我少爺長少爺短的念叨,我也隻好含笑回應。但是想到那天roary對我一席話的態度,我看劉叔的算盤大概得落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