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能力?統統告訴我!”
同樣的江邊大橋,同樣的江風夜月,同樣的香車情侶;不同的女主角,不同的氛圍,不同的對話。
“是你自己想問,還是上邊要問?”段明輝看著她,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問題他已經問過了。但隻要她的身份還代表著組織,上級,這樣的問話以後怕還會無限製地繼續。
方雪瑤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移向了遠處滿麵上的點點燈光,“我寫報告要用,你看著講吧。”語氣頗透著無奈。她的身份,注定會成為兩人親近關係的一道無法跨越的障礙。
“沒事,我理解。”段明輝在她身邊站定,任其飄散的長發拂在自己臉上,癢癢的,他卻不忍心拂開。
“可是——”她剛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噓,別說話,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在叫,好像是水鳥。”
“哪有,我怎麼沒聽見?”她疑惑道。
“別急,它正向我們這飛呢?呃,我看下現在時間,再計算下它的速度和飛行軌跡,嗯,如果你聽力正常的話,應該三分鍾後你就能聽到它的叫聲了。”段明輝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隨口說道。
“Nice trick,but not so romantic。(把戲不錯,但不夠浪漫)”方雪瑤回答他道。自從知道他大學學得是外語專業後,她就一直試圖重新喚醒他的專業知識,時不時就跟他飆句英語。也許她跟呂青青是一樣的心理,都是想改造他。不過她是想從學識心理上下手,呂青青卻是想從穿著品位上下手。
似乎改造她們的男朋友是每一個女孩強製的本能天賦。
“Let’s just wait a moment.(讓我們等會看好了。)”段明輝回了她句,也不急,慢慢地享受起夜風拂麵的涼爽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陣低沉的呱呱叫聲傳來,猛一聽跟鵝差不多,但卻絕不可能是鵝,因為聽聲音的移動,其移動速度卻是極快。一定是飛鳥無疑。
“你是長江邊長大的,能告訴我這是什麼飛鳥嗎?身上灰不拉幾的,脖子和腿很長,脖子是白的,頭上的那撮毛卻是黑的,對了,眼眶部位是黃綠色的,嘴巴也是黃的,腿棕色的,爪子卻是黑色的。”段明輝像親眼看見似的侃侃而談。
“聽你說的倒像是蒼鷺,聲音也對。不過隔這麼遠,聲音都是勉強能聽到,你又怎麼可能看得到。。。。。。你不會真得看得清這麼遠的飛行中的鳥兒吧?”方雪瑤卻是越說越聲音小,想到他剛才對聲音的超常聽力,心裏卻是沒底了,不過又很懷疑他隻是根據看過的圖片資料,來騙自己的。
“不信啊,那你自己看看啊。”段明輝仿佛讀懂了她的心思,衝著黑黑夜幕中那鳥聲傳來的方向打了個呼哨,過了沒多久,那原本忽左忽右飄揚著的聲音突然變得直行起來,而方位正是大橋上兩在所在的方位。
“難道你竟還能控製鳥兒?”方雪瑤不敢置信地扭著看向身邊這個熟悉的男人,卻驀然發現其突然變得極其陌生起來。
“沒事,我還是那個我,隻不過多了點小能力罷了。瞧,它飛過來了,你張開手看它能不能落在你手上——呃,算了,它的爪子太利,還是讓它落在橋欄杆上得了。”隨著段明輝說道,一個小巧的身影從夜幕中急飛而來,一下子穿出夜幕畫布,落在到落實中的橋欄杆上,兩人的眼前。它的翅膀帶來的疾風甚至吹疼了方雪瑤的臉。不過她卻沒後退,她有種盲目的直覺,那隻鳥兒一定不會傷害到自己的。而事實也確是如此。
那果然是一隻蒼鷺,很普通的南方水鳥,以前挺常見的,不過這些年卻少見的多了。那隻蒼鷺側著頭看著兩人,嘴裏發現咕咕的聲音,不時地伸長翅膀來平衡自己的身體。
“怎麼樣,我形容的沒錯吧?”段明輝待她看夠了,這才發聲問道。
“是一點沒錯,可是你是怎麼辦到的?”方雪瑤再次好奇地問道。
段明輝先是揮揮手,讓那隻莫名其妙落到此地的呆頭鳥先飛走了,這才淡淡地說道:“看,這就是我的能力。聽得遠點,看得遠點,腦筋轉得快點,還跟小動物挺親近的。哦,對了,還有之前你知道的,會找人,會驅邪,差不多就這麼點能力了。你可以在你的報告裏這樣寫。”
方雪瑤直直地看了他好一好,歎了口氣,將目光移向了遠方,“好吧,我報告裏就這麼寫,至於他們信不信,隨他們了。對了,你接下來還有什麼事嗎?要知道你的假期可隻有五天時間了。”
“我還得回趟老家,看下我兒子,順便將一樣東西交給我一個朋友。”段明輝虛空向江中一丟,啪嗒——濺起一個不大不小的水花。方雪瑤卻看得清清楚楚,他手中根本什麼都沒有。她揚了揚好看的眉毛,卻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