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日光為原料,以肉身為鼎爐,以真氣為燃料,千錘百煉,方成真陽劍氣……”
迷迷糊糊中,張傑的腦海裏突然出現這幾句話,如同雷霆一般,將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頭腦徹底的震得清醒了過來。
緊接著,張傑便感覺到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的主角,是一個叫做柳無痕的女孩,這是一個命很苦的女孩,從小到大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被年老的爺爺柳乘風收養,教她識字,教她武功,原本這樣下去,她應該有一個幸福的童年,直到長大成人。
可惜的是,在她十歲那一年,她爺爺柳乘風的仇人找上門來,是柳乘風拚了性命,才讓這個叫柳無痕的女孩得以逃得一條性命。
從此以後,無依無靠的柳無痕過上了流浪的生活,當過乞丐,幹過小偷小摸,整天渾渾噩噩,為了生計不停奔波。
這樣的生活一直過了四年,柳無痕流浪到了邯鄲附近,卻不料禍從天降,原本安安靜靜蜷縮城外破廟中的柳無痕,卻被一群廝殺的江湖人士波及,被人家揮出的掌風拍在腦門之上,暈死在了破廟之中。
這個夢到這裏就斷了。
接下來出現的,卻又是那似乎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耳邊的聲音,不斷的重複著一段段的口訣,奇筋八脈,周天穴位……無數的名詞鑽進了他張傑的腦海之中,讓他的頭發出陣陣的脹痛。
張傑試著想其他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惜的是,那似遠似近的聲音卻有著無與倫比的魔力,讓他無法去想其他的事情,那些數不清的玄奧口訣還是一個勁的往他的頭腦之中鑽。
張傑隻感覺自己的頭腦越來越脹痛,到了後來,竟是彷佛有無數鋼針在不停的刺著他的腦袋。
“恩——”
張傑猛的痛哼一聲。
就在他認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的時候,那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呼——”張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開始的時候,他還感覺那些玄奧的口訣奇異有趣,可是隨著他腦袋裏的東西越裝越多,他哪裏還有心情去研究那玄奧的口訣,隻是硬生生的將那些口訣記憶了下來。
隨著那怪異聲音消失,張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重,猛的朝下方掉了下去。
“啊——”從高空落下的感覺讓張傑猛的從夢中驚醒過來,坐起身好一會才從那種墜落的恐怖之中脫離出來。
“恩?怎麼回事?”張傑有些愣然的看著眼前的破廟,這個坡麵他非常眼熟,正是夢中那個叫柳無痕的女孩最後一刻所呆的地方。
“奇怪了,這怎麼回事?”張傑有些納悶的撓了撓頭皮,長長的頭發散亂的披在身後,亂糟糟的如同雞窩一般。
“頭發?我的頭發什麼時候這麼長了?”摸到自己雞窩一般的長發,張傑更加納悶起來,心中猛的閃過一種很不好的念頭。
“撲”的一聲,張傑兩隻手一把按在自己胸口上,果然如他所料,兩個並不大的柔軟確確實實的生長在那裏。
“該死的!”張傑略微一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是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人的靈魂居然俯身在了那個叫柳無痕的女孩身上。
自己突然之間俯身到了一個小女孩身上?張傑恍惚之間,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無數的記憶紛至遝來。
“我死了?”張傑回想著自己的過往,終於想起了一切事情的起源。
原來張傑本是都市之中一個小小的白領,每天上班下班,過著早九晚五的生活,如果不出意外,他這樣的生活將會持續幾十年,娶一個平凡的老婆,生一個平凡的孩子,然後平平凡凡的過上一生。
可惜的是,在一次下班回家的途中,卻遇到了幾個歹徒在搶劫一個女孩子,本來一向並不愛多管閑事的張傑,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之間熱血衝腦,竟做玩起了英雄救美的把戲,和那群歹徒搏鬥了起來。
張傑整個人生得本就高大,再加上他平常非常喜歡運動,籃球、足球、武術,他都有練過,平常打上兩、三個人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群歹徒眼看打不過張傑,卻是拿出了武器,乘著張傑不注意,對著他便刺,幾刀下來,張傑隻感覺自己的力量和意誌隨著血液的流失而逐漸的消失不見。
最後,似乎要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的他,卻迷迷糊糊的聽見了那拗口玄奧的口訣傳入自己腦中,接著,便開始做那個關於柳無痕的夢。
再接下來……再接下來張傑便醒了過來,在這個邯鄲城外的破廟之中,變成了柳無痕,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小乞妹。
又撓了撓頭皮,張傑感覺有些頭大了,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現代都市小白領,就是偶爾熱血衝動,玩了一回見義勇為,英雄救美,沒想到居然把自己給搞掛了,還大玩了一把穿越,到了這個不知道什麼朝代,變成一個小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