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屑灑了一臉的堪庫爾想也不想,抬手放出兩麵風牆,被高度壓縮過的空氣連鐵球都能壓扁。堪庫爾不是沒想過這隻妖魔可能不是城裏異變的始作俑者,但是就衝這家夥是妖魔,還偽裝成幼女的模樣,就必須被抹殺。
這般想著,風牆就像拍蚊子的手,一左一右壓向琪露諾。
“可惡的人類!”琪露諾背後的水晶翅膀一拍,徑直衝向堪庫爾,小小的粉拳卻帶著足以打穿鋼板的力氣重重錘在堪庫爾小腹。
“噗呃!”一口酸水湧上喉頭,堪庫爾又硬硬生咽回去,左手風繩順勢將琪露諾捆成個粽子:“你這妖魔…看上去嬌小,力氣這麼大。”他感覺自己的腎好像都移位了。
“啊嗚!!”“臥槽!?”因為現在兩人貼得還挺近,琪露諾秉承每個孩子都會的技能——咬碎。堪庫爾已經聽到了自己的手骨折斷的聲音。“該死的妖魔!”他猛的用力,風繩頓時收縮並伴隨著高速的旋轉,就像滾筒洗衣機一樣,欲將琪露諾的身體攪碎。
“嗚嗚嗚嗚!”琪露諾感到身上麻麻癢癢的,在堪庫爾看不到的背後,那片被魚人的口水“腐蝕”的皮膚,微微有點紅腫,麻癢的感覺正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丫兒的你快鬆嘴!”其實堪庫爾隻要等琪露諾把那塊肉咬掉就可以來著,隻是這種痛感讓人發瘋。而且令他疑惑的是,滾筒攪碎明明已經開始將近20秒了,這隻妖魔怎麼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嘴上的力氣更大…………
“呸!呸呸呸!”最終,那塊肉還是被咬掉了,連帶著一段骨頭。堪庫爾眉頭抽搐,他可不是電影裏的硬漢,也不是從小經曆各種肉體磨煉的魔鬥術法師,他現在超想哭的,但是麵前還有一隻妖魔,在戰鬥裏哭出來那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再說了,小琉櫻被咬掉半個肩頭都沒哭,我可是男人啊!(雖然那並不是小琉櫻)
“嘿,妖魔,給你個機會,馬上解除與惡魔的契約,我可以饒你一命。”渾身髒兮兮的琪露諾憤恨地看向堪庫爾,莫名其妙攻擊自己,還讓我認錯?人類果然都是一群蠻不講理的家夥!
“哼!那什麼…契約!我才不解除,除非你跪下求我!”
堪庫爾看向四周,餓到瘋狂的人已經開始吃土了,連這裏爆發了戰鬥都無暇關注。看著人們鮮血淋漓的手指,有的連牙都被石頭給咯掉了。
“……哼!我殺了你不也一樣能解除嗎!”向妖魔下跪?開什麼玩笑,雖然這隻妖魔並不好殺的樣子,但隻要多打一會兒,總能發現破綻的。想著,堪庫爾手裏又凝聚出風繩。
現在就出現十分尷尬的情況了,堪庫爾不是不知道那些強力的風係魔法咒語,但是由於自身體質的特殊,魔力根本不能以攻擊的方式顯現,以至於他隻能用修改過的風繩與風牆來進行攻擊。
琪露諾雖然在那個小“鄉村”裏無疑是墊底的存在,由於妖精永遠不會真正死亡的特性到處作死而不死,但對“鄉村”外的妖魔來說,她絕不算弱,反而相當的強。秒殺堪庫爾就是一發完美凍結的事。
魔力…好稀薄…隻是用了幾個連法術都算不上的小技巧都讓她氣喘籲籲。就仿佛天天呼吸純淨空氣的人突然來到pm2.5都肉眼可見的的地方,沒掛都歸功於琪露諾生命力頑強。
“唔……咳咳咳咳!!”在下水道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充沛的魔力,雖然味道有些怪異,而且無法使用,但能保持她的體力。誰想到一出來就…………
“可惡的人…咳咳…你做了什麼…”她看向井蓋,離她隻有五米不到,用力打個挺應該能進去。
?堪庫爾警惕的看著琪露諾,想裝出一副難受的樣子欺騙他接近?連魚人都不會用的計策,這家夥是笨蛋嗎?“喂,你少在這裝模作樣的,”堪庫爾放棄繼續維持滾筒風繩,這妖魔的皮還挺厚,轉了半天都沒傷口,“………如果不想肚子炸開的話就快點投降!”
我就不信你體內和皮膚一樣硬。
話是這麼說,可總覺得對一隻幼女模樣的妖魔用炸胃的戰術怎麼想怎麼鬼畜。堪庫爾還是個少年郎,不是那些屠殺了妖魔大半輩子心如鋼鐵的老油條法師,心裏有點別扭也挺正常。
“你先鬆開我!”琪露諾並沒有信堪庫爾,妖精都是一群笨蛋,而笨蛋很容易認死理。在她心裏,堪庫爾與不信任已經畫了等號。更嚴重的是,她的力氣已經開始減弱了,這初階的辣雞風繩的強度都能束縛住她了。
“那好,別想著逃跑,風繩這種魔法,我瞬發還是沒問題的。”據說會說話的妖魔都有自己的自尊,既然說了自己不會逃跑,那應該……
“臥槽!”剛把風繩放鬆了一點,琪露諾就直接手腳並用衝向井口,臉上充滿了嘲笑與戲謔:“baka~”“你這可惡的家夥竟敢愚弄我!”
堪庫爾也炸了,也不管還在流血的右手,這種看起來很嚴重的傷勢用魔藥繃帶包十分鍾就能止血,現在最關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