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瑟瑟還有些不太明白，為何水姑娘要吩咐瑟瑟將這些紙重點灑到男人多的地方呢？我們水雲坊……不是隻接待女客嗎？”
微微一笑，我把那紙塞到了她的手中，“很簡單，天耀城中的女子大多不喜拋頭露麵，尤其是富貴人家的女子，她們更不太可能會有機會到大街上直接拿到這廣告，若是散在了男人中，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經常聚集的地方，他們看到定然會很好奇，但水雲坊不接待男客，所以他們根本無從探的究竟，這樣他們便會讓自己身邊的女子前來探個虛實，如此，我們的生意豈不就來了？而且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給不起銀子的。”這就是所謂的高端定位，爭取高端客戶。不過鑒於瑟瑟該是理解不了那麼深奧的商業理念，我也隻挑最簡單最直白的說給她聽。
“哦……原來是這樣。”瑟瑟了然的點了點頭，“不過，水姑娘，我們所設的美顏之術，隻怕在天耀城中，未必有人願意嚐試……”
“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瑟瑟，以前暖香樓裏什麼樣的姑娘最受歡迎？可是那些相貌平凡，甚至是醜陋，卻公認為美的姑娘？”
瑟瑟微微側頭想了想，“那倒不然，雖然那些個男人來到暖香樓中找的都是相貌平平，卻不會讓人說閑話的姑娘，可背地裏卻總是偷偷的往其他相貌姣好的姑娘房裏鑽……”
“不錯，問題就在這裏！其實，全天耀的人都在說謊，而且也很清楚，自己是在說謊。隻為了皇上個人的愛憎。我討厭這種虛偽！所以，我在得知這件事的那一刻，便已經下定決心，有朝一日，我定要將這不和常理的現象扭轉過來。”
負著手，走到窗邊，看向園中一片繁忙之色的人們。“我希望，每個人都能說出心中的真實所想。心口不一，真的很累……”
回過頭來，衝著若有所思的瑟瑟淡淡一笑，“當然，我們水雲坊的任務，不僅是讓人們有個正確的審美觀，更重要的是，要讓每一個女子都變的更美，是真正意義上的美！而不是簡單的皮貌之相！”
沉默了片刻，瑟瑟走上前來，輕扶住我的手臂，“雖然瑟瑟不是很明白水姑娘的意思，不過，瑟瑟願意為實現水姑娘的願望竭盡綿薄之力。”
相視而笑，心中一陣溫暖，瑟瑟，才算的上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中真正交心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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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別拉了，我跟你走還不成嗎？”我無奈的甩著手臂，卻無法逃脫瑟瑟那鐵鉗一般的五指山。沒想到這丫頭平日裏斯斯文文的，發起狠來，居然力氣大的嚇人。“我去可以，但你總得告訴我要帶我去哪吧……”無奈之下，我隻得來招緩兵之計。
瑟瑟停下腳步，回頭瞥了我一眼，“去了就知道了！”
我險些暈倒，這丫頭看來是被我慣壞了，怎麼說我也是她老板吧，居然如此粗魯，不過，細細一想，自己似乎從來也沒有什麼老板的架子，難怪這些天來，那些個原來怯生生的姑娘們見到我也是有說有笑，不再拘謹，不過，我倒是希望這樣，如此才像是一家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