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園裏,開滿著所有品種的櫻花,但是,平常的櫻花園,人源是數王國裏最多的,可是,今天,竟然就隻有冷霜寒一個人!
風,輕輕吹過,輕輕吹起冷霜寒的秀發,麵容上,一片憂傷,似乎,是覺得,世界上,沒有人在值得她去相信,沒人再值得她去依靠了,她現在,隻有孤身一個人,現在,她所要承受的責任太多了,她抬起頭,看著天空,輕輕的說道“萬能的神,請您告訴我,如果我願意重生,能不能讓我輕鬆,能不能讓我像過一個普通人那樣的普通的生活?”
沒有回答的聲音,慢慢的,眼角藍色晶瑩的液體,順著臉狹滑落下來。
過了一會,冷霜寒緩緩走出了櫻園,當她離開時,櫻花的花瓣落了一地,似乎,連上天都在哭泣,哭得很傷心,很傷心。
冷宅,一切都變得空蕩,就剩下呂伯和櫻香還在,其他人,都被冷霜寒放假了。
大廳,呂伯站在銀白色的柱子旁,一臉難過地看著一言不發的櫻香,緩緩開口“我們,要不要,問問,小姐,她打不打算,公開,自己的,身世?”說這句話時,多了一點躊躇,多了一點猶豫。
櫻香看著呂伯,水一般的眸子動了動,緩緩開口道“我想,是該問了。”
“你們聊什麼呢?”櫻香和呂伯一齊看去。
冷霜寒一臉平淡地站在廳門前,看著兩個一臉驚詫的人。
櫻香碰了碰呂伯“哦哦!小,小姐,我們在聊,您,打不打算,公開您的身世?”
冷霜寒的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她猶豫了一會,淡淡的說“明天,就公開,我迦黛,終於可以不用在隱瞞別人了。”
說完,迅速轉身,馬上地離開了,因為,她的眼淚,真的,好不爭氣,又落了下來。
櫻香沒有追上去,隻是對著呂伯有點怒氣地說“要是安澤羽不是小姐現在喜歡的人,我找就把他大卸八塊了。”
呂伯拍了拍櫻香的背“好了,別管了,畢竟,小姐,也不小了,就讓她,自己決定吧!”
櫻香輕輕點了點頭。房間裏,沒有開燈,一片黑暗,迦黛坐在黑色的沙發上,眼神木然,沒有說一句話,真的,這個表情,很恐怖。
因為她知道,楚哲律這個時候,也走了。
緩緩地,她站起身,走到梳妝台前,透過還未關閉的窗簾的一點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會,她似乎發狂了,手慢慢握緊,一拳打了上去,隻後,她沒有感覺,隻是感覺,自己,好像已經不是由自己操控了!
迦黛低下頭,看著地上散落的玻璃,碎了啊!真的碎了啊!
藍色的血,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不停地流著,迅速占領的腳下的地毯,而迦黛還是呆呆地楞在原地。
聞聲的櫻香匆匆趕來,當闖進門開起燈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櫻香連忙走到冷霜寒的旁邊,抓起冷霜寒手傷的手的手臂前,看著她的傷口,心,一陣疼痛,她還要瞞著自己到什麼時候?
當櫻香準備說“小姐,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時,迦黛突然覺得,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便倒在了帶著藍血的地毯上,而她的手,血已經流到了她的衣服上,櫻香連忙扶起迦黛,往門口走去。醫院:
病房裏彌漫著濃濃的藥味,而對於吸血鬼來說,是一點味道也沒有。
迦黛很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病房裏也很靜,似乎可以聽到人的呼吸聲。
櫻香就坐在迦黛的病床旁的椅子上,焦急地看著迦黛,雖然醫生說她隻是暫時性的昏迷,但她還是放不下這顆懸著的心。
放在病床旁的櫃子上,放著千葉花,數不清的花瓣還是關著,沒有一點動靜。
病房門突然開了,呂伯走了進來,蒼老的麵容上帶著無奈和焦急。
呂伯和櫻香一樣,都是坐在椅子上,兩人誰也沒有看誰,隻是看著迦黛,而病床上的迦黛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病房裏,一點聲音也沒有,兩個人都靜靜地,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