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臉上還含著一抹傾城笑臉,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竟然從身上的衣袍到手上的扇子都是清一色的紫,不是淡雅的那種紫,而是色彩很濃的深紫。雖說他很美,聶中輕卻還是可以從他修長的身形、衣著打份和明顯的喉結上看出是個男的。
“我說過不會讓你希望的吧?”蘇軒也看著那人走來。心裏卻有種想逃的衝動。有他在地方一定會引來人們的注意。不過,好在現在有屏風隔著。
聶中輕無意識地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看得眼也不眨一下。
“我還真不想承認有這樣的朋友。”蘇軒垮著臉道。
“蘇軒。”來人風流瀟灑地坐下。
蘇軒白了他一眼,卻不應他。
紫衣人也不理會他的白眼,自顧自地坐下。見到聶中輕,他愣了下,才重新站起來,對著聶中輕一揖道:“姑娘,小可這廂有禮了。”
聶中輕定了定心神,這才淡然地站起來回禮:“小女子見過公子。”
“在下英俊瀟灑,而姑娘又這麼美,我倆簡直就是金童玉女。不知姑娘可否答應做個讓在下寵愛的小女人?”紫衣人笑吟吟道。眼含量深意地看向蘇軒,想看看他的反應如何。
他還是老樣子嘛。蘇軒挑了挑眉,含著詭譎的笑意看著紫衣人,也不製止,一副等著看戲的樣看著他。
難道他們不是自己猜測的那種關係,紫衣人的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疑惑。然後又不著痕跡地笑看聶中輕。
聶中輕愣了會,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剛見麵的男人告白。便看了眼袖手旁觀的蘇軒一眼,再看了看紫衣男子一臉的笑意,但認真一看,卻不難看出其中的戲謔。便醒過神兒來,語氣平淡道:“小女子謝公子的厚愛,但很可惜小女子不能答應公子的請求。”
這下,換那人愣了下,一會兒,他笑著頂了下蘇軒,“你哪拐來的這麼個寶?”美女見多了,但看到自己這身打扮和突來的話語,還能淡然處之的,她卻是第一人。難怪蘇軒能夠這麼鎮定自若。
你才是寶吧?!聶中輕好笑地看著他那絕色的臉。心裏到現在還是有點恍惚,要不是親眼看見到,她還真不敢相信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好看的男人見多了,但美成這種程度的卻是少見。
“我來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聶中輕,這是聶子一。”蘇軒不管他的問題,對著兩人介紹道。
“紫衣?”竟然連名字都和他這身衣服無二,聶中輕重複著聶子一名字。
一看就知道她誤會的蘇軒解釋道:“輕兒,不是紫色的衣服,而是兒子的子,一二的一。”
“哦,還真是太巧了。”聶中輕笑看了他的衣服一眼。
“是啊!我的名字很好聽吧?”聶子一笑眯眯道。“不過,還真沒想到原來我們還同姓啊!說不定我們的祖先還是兄弟呢?”
不可能,不同時代的人怎麼會是兄弟,聶中輕暗想。卻不解釋,隻是笑道:“也許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用姑娘公子的叫得這麼客氣了。你說對吧?輕兒。”聶子一對著聶中輕眨眨眼道。
都已經叫出口了,還問這些有意義嗎?聶中輕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他說話一跳一跳的方式。不過,對於稱呼倒是隨意。所以她還是點點頭。
“輕兒,你認為我這身衣服怎樣?”聶子一扯了下衣襟,臉上豔麗無雙的笑,讓聶中輕的臉不由有些抽搐。
“美。”除了這個,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形容。一個男人美成這樣,簡直就是來羞辱她們做女人的。
被人說美,聶子一不但不生氣,而且笑得更加絕豔放肆。也不管他誇張的笑聲已經引得其他屏風裏的人探頭探腦的了。
“你就不能正經點嗎?”蘇軒揉著太陽穴道。
“能。”說著,紫衣人立馬就一臉正經地坐在那,臉上的誇張笑臉也一下子變成了有些邪魅的笑意。
他這才真真是翻臉如翻書,聶中輕有點愣愣地看著突然從娘娘腔變得有些邪魅的男人。
蘇軒這才臉色不好氣地道:“你什麼時候要把這身惡心的紫衣換下?”他快受不了了。每次和他走在一起,都會被人誤會他有那種癖好。
“那你什麼時候換下你這身喪服似的白衣啊!”聶子一也看了眼蘇軒的白衣道。
蘇軒愣了下,卻不再說什麼。他喜歡穿白衣,卻不像他是為了整人而穿。
聶中輕同情地看著蘇軒道:“你們還真不愧是朋友。”
“和我有什麼關係?”蘇軒聞言,驚愕地看著聶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