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含笑地看著他們道別,而聶子一則不時地對著過路的女子拋媚眼,見她們臉紅跑離,還不時地笑兩聲,一點也不受現場的氣氛影響。
“走了,你們回去吧。”聶中輕說著就想上車。
“中輕姐姐,再等一下吧?”成少爺還沒出來呢?林興佃緊張地看了眼客棧門口。
“時間已經不早了,再遲就錯過了歇腳的地方。”聶中輕也看了眼客棧的位置,這才上馬車。也許他不出來送行才是最好的,聶中輕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林興佃知道真的留不住了,隻好點點頭。
蘇軒也和他們道別之後,這才上馬車,他隻雇了一個車夫,這還是為了不讓輕兒過於尷尬才雇的。不然,他寧可自己駕車。
“我有空也會去看你們的,你們要想我哦。”聶子一忽然擺上一張絕豔笑臉道。
讓得顧海等人汗毛直豎。這人也太妖邪了吧?經過幾天的相處,顧海等人已把他當成有龍陽之癖的人,對他可謂是敬而遠之,就怕被他給看上了。但成飛睿倒還是對他很感冒,樂見他和聶中輕太過接近。
不過,他這一笑卻是讓眾人離別的氣氛少了些傷感。
馬車在顧海等人的關注下緩緩跑動了起來。
“輕兒……”成飛睿不顧形像地從客棧跑出來,見到馬車已經跑離了客棧,不由跑向馬車,並大聲叫道。
顧海等人麵麵相覷,也跟了上去。
蘇軒歎了口氣,還是心軟地停了下來。聶子一一反不正經的笑容,看了他一眼,騎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這些天相處下來,他很清楚蘇軒對輕兒的感情。
聶中輕探出頭看著正跑向這裏的成飛睿,隻見他一掃前幾天的陰鬱,臉上重新泛起了自信的笑意。
“輕兒,我要娶你為妻。”他想了一個晚上,還是不想為了孝心,而失去她。他也相信隻要自己說要娶她,輕兒就一定會留下的。
聶中輕不語,隻是沉默地看著他。
“輕兒?”她為什麼不說話?成飛睿臉上自信的笑意漸漸消失,浮上了點點的急色。
“婚姻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他這隻是占有欲作祟,並不是說她不相信他的感情,可在她看來這隻是他的一時衝動。
“婚姻?”成飛睿咀嚼著這兩個陌生的字。
嗬,自己怎麼忘了這在二十一世紀常出現的字眼,他也許聽不懂。“兩個人成親,‘成親’說起來容易,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家人的反應。”婚姻並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可以不計較,但她卻很清楚他做不到。
聶中輕強行壓下心裏的蠢蠢欲動,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對蘇軒道:“我們走吧。”
“輕兒,你……”成飛睿的心一緊,想再說什麼。
可聶中輕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把布簾給放了下來。
蘇軒向著成飛睿點點頭,然後對著車夫道:“走吧。”
車夫應了聲,一手輕揮馬鞭,馬車便又緩緩地動了起來,留下成飛睿杵在原地。
聶子一同情地望了眼成飛睿,也騎馬跟上蘇軒。
成飛睿怔忡地看著遠離的馬車,就在馬車快消失時,他猛然清醒過來,“顧鏢頭,把馬車駕來,林鏢師、書憨快去收拾行李。”他都已經想通了,又怎麼可以讓她在眼前消失。
顧海他們本來還在擔心成飛睿,沒想到他卻突然有此舉動,雖不知他想幹嘛,卻還是依言下去準備了。
愛,總是讓人盲目。
聶中輕靜靜地坐在車上,手緊捉著腰帶,克製住想下車的衝動。她現在終於有些明白母親為何明知結果苦多於甜,卻還要頂著壞女人的頭銜跟父親在一起了。
蘇軒沉默地看了眼馬車,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喜歡就爭取,這是人之常情。”聶子一一語雙關道,也不知是對聶中輕說的還是蘇軒。
“你說這話和他真像。”他就是這樣,死也不願放姐走,到頭來也隻是搞得大家都痛苦。蘇軒輕聲道。
嗄?聶子一愣了下,才知道他說的是大哥。隻是,像嗎?也許吧?聶子一不再說話。
這時,後麵傳來陣陣的馬蹄聲,聶子一回過頭一看,不由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