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到時定會請你來喝喜酒的。”說起自個的親事,聶中輕一點也不害羞。
在一旁聽她們話別的蘇軒聞言眼神一黯,但隻是一瞬間便恢複了往常的瀟灑神色,快得讓人無法窺視。
“嗯。”周清俏這才放心了點,想起以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喝到這麼好喝的花茶,便端起茶杯又喝了口。
見她這個樣子,蘇軒忍不住笑道:“周小姐,你要喜歡就拿去吧?我那裏還有呢!”好在多帶了幾盅。
“真的,蘇公子,謝謝你。”周清俏驚喜交集地說道,也不推托,伸手就拿起花茶,可見她有多喜歡。
“周小姐就不用客氣了,我們能在這裏相見就是有緣。”蘇軒笑道。
接著幾個人來到了客棧門口。
站在馬車旁,周清俏眼眶微紅地道:“輕兒姐姐,我走了。”這次離開,也不知何時可以相見?要是下次相見時,是參加輕兒姐姐和成大哥的成親喜宴就好了。周清俏現在已經能坦然地接受成飛睿和聶中輕的關係。
聶中輕上前一步,安慰地抱了她一下,道:“一路上小心。”
周清俏被她抱得一愣,被這友好的舉動感動得含在眼眶的淚花頓時化成淚珠落了下來。
來兒和回兒也和采兒互相道別。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雖然依依不舍,但周清俏還是上了馬車。
聶中輕和蘇軒也不回客棧了,直接往柔軒齋去。
臨行前,采兒臉色微白眼角不著痕跡地瞥了客棧牆角一眼。
等他們走遠了,三個人影才自轉角處走出來,跟了上去。他們正是溫家兄弟和那個仆役,溫掌櫃辭別了莊雅後,便找了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聶中輕和蘇軒一回到柔軒齋,便直接進了院子。
“姑娘,我去拿些開水來讓您沏花茶。”采兒說道。
“去吧。”
采兒應了聲,便出去了。
蘇軒在進來時,問了李掌櫃包袱在哪?一進院落就直往他的房裏去,而聶中輕則坐在客廳裏等。
不一會兒,蘇軒拿著茶盅進來了。
采兒來到廚房裏。
院子裏的下人當然不敢怠慢地道:“采兒姑娘,來為聶姑娘打水呀?”
“嗯,大娘,有開水嗎?”采兒笑道。
“正煮著呢?姑娘再等等啊?”那大娘笑道。
采兒微笑道:“無礙。”說完,又從懷裏拿出一包東西,“大娘,這是姑娘賞給婢子的茶葉,正好這裏煮著開水,等一下水開了,就把它沏茶了,和大夥兒一起喝吧?這幹燥的天喝點茶水才好呢?”
那大娘忙笑容可掬地雙手接了過去,道:“謝謝采兒姑娘,瞧你,有好東西總是不忘了我們。”其實院子裏也種有茶樹,所以他們並不是沒有茶喝,但聶姑娘給采兒的可都是好東西呢?原來聶中輕平日裏賞些什麼給采兒時,要是有多,采兒總是拿來和大夥兒一起分享,就連一些飯菜也一樣。
“應該的,反正采兒也用不了那麼多,遲些姑娘還是會賞的。”采兒笑道,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那大娘眼尖地道:“采兒姑娘,您不舒服嗎?”
“沒事,隻是婢子那個來了,所以……”說著,采兒仿佛是不好意思,臉色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