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奸?中輕(中輕姐姐)嗎?成三姨娘和成可人不敢置信地相互凝視,她們怎麼也不會相信的,可是……二人有默契地望向成飛睿痛苦的樣子,很顯然他相信了,而且還實行了報複,所以她當時才會傷成那樣。
“嗚……”周清俏忍不住嗚咽出聲,眼淚也如斷線的珍珠般掉得更凶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是在她走之後嗎?
“俏兒。”周夫人伸手摟著她,安慰地拍著她纖肩。
壽仔和囝仔不安地交換了個眼神,那天正是夫人讓他們說謊騙少爺的時候,再綜合采兒的話,難道……他們同時一驚,這個女子是……聶姑娘?!
“你怎麼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有人不由問道,畢竟這事可大可小。
蘇軒自嘲一笑,道:“因為本人就是那個‘奸夫’。”
當場,又是一陣嘩然。
“你既然就是奸……當事人,又憑什麼由你來說?”另一人又問道。
“所以我並不打算親自澄清,現在所有關鍵的人都已經在場了,你們誰先說呢?我不知你們之前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總之大夥都在場了,就當麵對質吧。”蘇軒望了眼跪在地上的人道。
“這一切本就由婢子開始,也由婢子先說吧。”
眾人望去,隻見首先出聲說話的正是昨天有過一麵之緣的婢子,這才明白她昨天口中的姑娘也是蘇軒所說的被陷害的女子。
采兒望了在場的人一圈,含淚把自己所做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她說得很仔細,一點小小的細節都沒有錯過。
當采兒說到客棧店小二一事時,店小二本早已嚇得軟倒在地,聽采兒提到他的那一段,也忙不迭地把自己被溫忠他們收賣的事說了。
等采兒、店小二說完,壽仔、囝仔二人不用少爺問,也自動自發地把自己在八月十五那天少爺叫他們做的事和溫掌櫃替夫人傳的話也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完了,他們死定了。聽到采兒他們口口聲聲不離自己等人,站在在夫人身後的溫掌櫃和那仆役如喪考妣地軟倒在地。
溫忠僵硬地站著,臉色蒼白如紙。
等他們說完,大廳裏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大座的客人都為這些周密的陷害感到震驚,這麼多的“證據”,讓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如何翻身?
他們一致看向就站在成夫人身後的溫忠三人,住在成府多日,又怎麼會不認識成夫人身邊的紅人——溫忠,至於溫掌櫃和那仆役,根本用不著認識,隻要看他們怕得坐倒在地的樣子就可以知道是哪個了,讓人更加肯定采兒他們所言不假。
想著,客人又想法一致地望向成夫人,眼神有鄙夷,嘲弄。
成夫人和成二夫人雖然坐在椅子上,但也已是手腳發軟,隻能渾身無力地靠坐著,縱是如此,成夫人的腦中還是不斷轉著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蘇軒沉著臉坐在那,隻要聽到這些就知道成夫人他們當初可是挖空了心思來對付輕兒,沒想到自己離開後,還有這麼可怕的後招等著輕兒。
成三姨娘和成可人淚如雨下,手上的巾帕早已濕透了,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周清俏全身微微顫抖著,淚流滿麵,這些事她想都不敢想,輕兒姐姐怎麼受得了?怎麼受得了?
周夫人用手帕擦拭自己眼角的淚,安慰地對女兒道:“別傷心了,聶姑娘一向堅強,她會挺過來的。”
周老爺也是臉色陰沉,他為官這麼多年,這種事也極少見,對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做出這種事,他們就不覺得羞恥嗎?
而周清文則擔心地望向一直低頭不語的成飛睿,他的安靜讓人不安。
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除了眾人的呼吸聲和幾個女人小小的哽咽聲外,再沒人作聲。
“你們說話反反複複,讓我如何辨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要是這次說的是真話,那麼之前又為什麼要騙我?”成飛睿突然輕聲質問道,隻是那隱隱約約散發的悲傷卻讓人無法忽略。
“小的們並不知前因後果,一直以來夫人做什麼都是為了少爺好,小的們從沒想過夫人會害少爺。”他們不是第一次為夫人辦事了,卻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的。
采兒隻是默默垂淚,因為她那說不出口的理由此時就連她自己也鄙視。
在場的客人也是沉默地望著跪著的人,心情都很是沉重。
成夫人望著成飛睿的目光除了為自己的擔心,也含著為人母的擔憂。
蘇軒嘲笑地望向成飛睿道:“要知道真相還不容易,他們口中的周小姐不就在這嗎?”他意有所指地望向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