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紅這才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原來當年豔紅一家忘恩負義,把江若雪父女趕出來一事經過那次在街上的事後,便傳得人盡皆知了。所以後來她父親的生意再次經受打擊時,就再也沒人願意伸出援手。聽說了那樣的事後,誰還會相信他們呢?
最後他們一家也就走上了破產一途。隻是一出生就讓人侍候慣了的他們無以為生,便把僅剩的家產變賣了換點錢省吃儉用地過日子,隻是坐吃山空。沒多久,他們的錢就用光了。狠一狠心,竟然出去乞討。
豔紅略過了自家把江若雪父女拒於門外和後來她當街羞辱江若雪的話,隻說是她們在大街上汙蔑自家。
路人聽了,紛紛指責聶中輕和江若雪。
豔紅得意地看聶中輕和江若雪。
聶中輕掃了她一眼,看來她這些年一點也沒變,既囂張又笨,偏偏又自以為聰明。
聶子一也一挑眉,對著圍觀的人群道:“你們看戲的,也要看全套啊!怎麼能聽片麵之詞?而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呢?”他相信事情還沒完,輕兒和若雪都不是那種無是生非之人。
聶三少一發聲,周圍的人這才想起了這兩位姑娘是和誰在一起,頓時便靜了下來。
“而且這位姑娘穿著華麗,怎麼看也不像她說的那麼淒慘?”蘇軒故意打量著豔紅身上的紅色薄紗不懷好意地笑道。
成飛睿和聶中輕等幾個也看向她那一身隱約可見裏麵繡花褻衣的紅色薄紗,這怎麼看也不像良家女子會穿的。
本來已經因豔紅說得淒慘而忽略了這點的路人看向豔紅身上的薄紗,有些男人的臉色開始有些古怪,因為這種薄紗他們在青樓見多了,她該不會因此淪落青樓吧?
“我……我是幸運,嫁了個好男人才能過得這麼好。”豔紅支吾道。其實沒有一藝之長的她又吃不了苦,早已賣身青樓,而且還樂在其中。可是賣身畢竟不是長久的辦法,因此才會找了個男人嫁了,雖然隻是個妾,但至少可以不愁吃喝。
此時的豔紅完全忘了她當初是如何的鄙夷做妾的女子,還曾經以此來羞辱江若雪。
原來是嫁人了,應該是妾吧?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就因為她的那一身薄紗。畢竟沒有一個做人正經妻子的會穿得這麼妖嬈。
“剛才這位姑娘並沒有說出所有的實情。”書憨站出來道,他想為姑娘做點什麼。
聞言,眾人便轉而看向書憨。對事情完全不了解的聶子一和蘇軒也望向書憨,他們也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豔紅嚇了一跳,道:“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事情就是我說的那樣。”
“為什麼你這麼緊張?難道你心虛了?”對事情一知半解的林興佃也插上嘴道。
路人疑惑地看向豔紅,越看就覺得越可疑。
“我……我才沒有心虛呢?你們要說就說,我先走了。”說著,就想離開。
“你要走就走吧?別到時又說我們汙蔑你才好。”聶中輕笑道,眼眸微冷。
這……要是她們按個殺人的罪名不就慘了,畢竟當初江若雪的父親是被他家氣死的。豔紅猶疑著走不走。
而那頭書憨已經開始把他還記得的說了出來,雖不完全記得也有七八成。
在書憨說話時,成飛睿轉身對聶子幟伸手道:“娘親抱了你這麼久一定累了,爹爹抱好不好?”
而蘇軒雖然沒有說,竟然是和他同時伸出了手。
聶中輕沒有作聲,隻是含笑地望著兒子。
聶子幟看了看他,又看向蘇軒,再看了看自己的娘親,猶疑了下,道:“我要蘇爹抱。”要是以前他是不會猶疑的,但他剛才畢竟也是擋在娘親的麵前,所以他還是猶疑了那麼一下下。
“蛹蛹果然是蘇爹的好兒子。”蘇軒笑道,拋給成飛睿一個勝利的眼神,伸手接過聶子幟。
這讓成飛睿又是一陣鬱悶,又見輕兒動作自然地把兒子交給蘇軒,他更是悶悶不樂。
聽完事情的經過,路人心中對豔紅一家隻有一個想法——咎由自取。
牆頭草般的路人又開始議論起來。說的無非是一些惡人先告訴之類的話。
江若雪低頭不語,每每想起父親的慘死,她的心還是有些痛。
“雪兒,以後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聶子一心疼地摟著江若雪,她當初一定很無助吧?幸好後來跟了輕兒,否則她又該如何自處?
江若雪輕輕掙了下,便把頭埋進他安全的懷裏。一會兒就好,就讓她貪心一下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