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臣飛雖然在笑著,但這句話的時候,淚水滴落了下來。
白骨聞聽此言,一愣,皺眉望向王宸逐漸遠去的背影。
王宸一步一步的走在沙漠中,清秀的臉龐上覆蓋了一層沙土,胡渣都長滿了他的下巴。
不難受嗎?那是不可能的,正如李臣飛所的那樣,王宸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因為……他和李臣飛跟張少雲的關係最親近,怎麼可能不難受?
但難受又能怎樣?蝰蛇的事情就是例子,哭又能怎樣?難道張少雲和蝰蛇能活過來?如果真能,那王宸肯定會哭個三三夜。
他是指揮官,亞洲聯盟軍指揮官!作為一名指揮官,如果都感情用事,那會怎樣?要知道現在聯盟軍和維和部隊的士氣都很低落,如果他一個指揮官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放聲大哭,士氣隻會更加低落,所有人都會徹底失去鬥誌!
自從來到中東戰區,王宸真的學會了很多,也懂了很多,他知道了什麼叫做責任,知道了一個男人,能不哭就不哭,就算要哭,也要找個沒人看得到的地方……再哭!
王宸蹲在了沙丘後麵,他靠在沙堆上,眼神平靜的望著地麵。
幾秒鍾之後,他的肩膀抽搐了起來,淚水湧出眼眶,滴落在了沙土上。
此時的王宸,就宛如一條受傷的狼一樣,獨自著自己的傷口!他軟弱的一麵,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戰爭中從來沒有公平,但戰爭卻對誰也是公平的,因為誰都可能會在下一秒死去!這很矛盾,沒錯,但戰爭……就是矛盾的!
王宸不斷的哭著,肆無忌憚的哭著,有著沙丘擋著,他不再需要那麼多的顧慮!什麼勘察地形?全是借口,他隻是想要找一個可以傷口的地方而已。
黑寡婦站在五十米外的沙丘旁,默默的望著王宸,王宸並沒有現她。
“真像個孩子……”黑寡婦心中自語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這裏。
沒錯,王宸此時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但這個孩子還偏偏很要麵子,孩子受了欺負,一般不會當著大人的麵哭,而是躲在一個角落裏,自己哭!
二十分鍾後,王宸將眼淚擦幹,眼神恢複了平靜,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傷感。
有些事情,泄一次也就夠了,繼續回想的話,也隻是徒增傷感!王宸明白這個道理,人,是需要往前看的。
“政府軍!”王宸站了起來,眼神冷冽了下來。
現在他不光要滅掉上帝殿堂的大部隊,還要找出政府軍駐地的指揮官,然後……他要讓那個指揮官,為犧牲的聯盟軍和維和部隊償命!
軍人理應戰死沙場,但是……今犧牲的聯盟軍和維和部隊,死的……太不值了!
他們,不會瞑目!
哪怕政府軍在上帝殿堂打來的時候,稍微抵抗一下,結果也是不一樣的!但是……他們六七千的兵力,竟然連一槍都沒開,便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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