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一樓吃飯的人大都是穿著整潔殷實家庭一家子來吃飯的人群,二樓吃飯的人大都穿著華麗絲綢罩身或者行走大陸出手闊綽的門派種子弟子。
在二樓吃個飯已經挺好了,白玉樓想了想自己兜裏的四十個西周幣,心想:這黃裳剛才在楊開荒那裏弄了不少錢吧。
跟在黃裳後麵上了三樓,一上三樓白玉樓心裏就開始忐忑了,這黃姑娘身上帶了多少錢,不知道夠不夠在這裏吃飯的。
三樓在白玉樓眼裏是非常的奢華,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不論貴還是便宜,都應該要不少錢,牆壁上掛著幾種風格的字畫,顯得典雅高貴,每個吃飯的桌旁,都有一個女侍在旁邊照顧,在過道的另一頭,是個八尺左右的一個平台,上麵放著一張案台。
黃裳款步姍姍的穿過過道,來到平台上,她把手中的琴放在案台上,微微福身,輕蹲而坐,然後用手撫上琴弦,撥弄了幾下琴弦,開始彈了起來,琴聲陡然在三樓響起。
這琴聲來的並不突兀,因為她一開始彈得非常輕,不影響樓中人的交談,就像是一陣微風忽然起伏,帶著縷縷琴聲。
這一次她彈得不再是那種孤獨到憂鬱的曲子,而是非常高雅,當你滿堂高座的時候,此時的曲子就是最合景的。
白玉樓呆了,傻了,這黃裳是來賣唱的啊,還以為她會帶自己來這裏吃飯那。
身穿一身青布衣衫的白玉樓現在不知道是該站在這頭,還是該站在黃裳的身側當個背劍的小書童,難道應該找個碗挨著給在三樓吃飯的食客收錢,她上來的時候也沒有告訴自己是來賺錢的啊。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應該算是一個從鄉下剛出來的少年,懵懵懂懂的。
曲子輕緩,並不影響食客的交流,反而讓他們在琴曲中說話,不自覺的聲音變得大了點。
“今天在南天城發生了一件大事,金靈派今天上午差點被魏無流給滅派,門中門主少門主和五大長老十大堂主幾乎全部被斬殺,高手隻餘一些在外曆練的精英弟子逃過了此劫。”有人說道。
“魏無流名列窮凶極惡榜第十二位,應該是有這個實力,但是老兄你知道什麼原因讓魏無流如此發狂。”
大陸上一人屠一派的高手有的是,但是一般沒有人這麼做,人都會犯錯,但不能把與犯錯有關聯的人全部斬殺,這違背了大陸的殺人法則,是要遭到一些名門大派追殺的。
“聽說金靈派的少門主在南天城東邊的一個小鎮搶了一個女子,並把這個女子的全家全部殺死,這些門派紈絝子弟行事確實惡劣,但金靈派做為南天城的一個大派,無人敢為這一家的遭遇出頭,甚至連譴責都沒有,不知怎麼傳到了魏無流的耳中,聽說魏無流當時在xx城,禦劍飛行萬裏之遙來到南天城,並屠殺了南天門堂主以上的所有高手。”
“這魏無流飛行萬裏竟然會為了不認識的一戶普通人家出頭,這人也倒是個漢子。”
“漢子不漢子暫且不論,這魏無流估計要倒黴了,金靈派一向依附在玄天院門下,每年納貢並提供優秀弟子,玄天院要是不為金靈派出頭,其門下依附近百門派都將會動搖,這對玄天院來說也是場考驗,隻有斬殺魏無流,才能安撫近百門派的心。”
“魏無流名列窮凶極惡榜前列,就是玄天院的一般高手也很難斬殺他,難道玄天院要派長老級別的人。”
“現在誰也說不準,玄天院估計也在商量這事,應該用不了幾天,玄天院將會向大陸四州發布追殺令。”
黃裳的琴聲穿插在這些話中,給人的感覺如同見縫插針般,一點也不影響食客們的交流,彈琴也是一門功夫。
“歐陽老爺子三天後就是百歲大壽了,屆時西周州八大城都將會有各派門人前來賀壽,恐怕連六院都會有弟子前來。”
“歐陽世家在大宛城是第一世家,他的兒子歐陽震天和歐陽震地創立的天地雷火幫是大宛城第二大門派,隻要是西周州立足的大小門派,都得給足歐陽老爺子麵子。”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百歲大壽,這一次必然是非常的隆重。”
“聽說消失近百年的日月魔教有門人在黑水城附近現身,不知道真假。”
“這些年也沒聽說有日月魔教的事,這幾年大陸可能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
最後白玉樓還是覺得應該站在她的旁邊,這樣別人一看也知道他和她是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