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影一看,是自己的一個堂兄歐陽武。
歐陽文歐陽武這一桌,她隻認識四五個人,都是大宛城有名的年輕一代高手,剩下的幾人估計也是遠地而來為爺爺祝壽的各派年輕高手。
歐陽文歐陽武名列大宛城年輕一代十大高手,宵小之輩他們是不屑交往,所以這一桌上坐著的年輕人應該都是西周州知名的年輕俊傑。
歐陽影聽見歐陽武的話也隻是回頭看了眼,並不搭理。
“歐陽兄,既然是舍妹,就不要太計較了,天闊過去打個招呼就過來。”褚天闊笑著說道。
在歐陽影和歐陽兄弟交流的過程中,白玉樓也隻是隨便瞄了那桌一眼,白玉樓行走大陸才幾天,一桌人他一個也不認識,而黃裳更是沒去看那桌一眼,即使聽見玄天院的名字也跟沒聽見一樣。
身為西周州兩大門派之一的玄天院北院精英弟子,褚天闊心裏極為自傲,這時見歐陽影在其兄的一再催促之下也不願打招呼。
小孩子脾氣就是小孩子脾氣,就是歐陽震天見了自己也得親切的問候一下。
褚天闊站起來向歐陽影這桌走去,他已經觀察了三人,那個背劍的年輕人修為肯定不高,修為高的話怎麼還可能背著劍,高手都是玄氣化劍或者藏劍於某處,一旦召喚,劍瞬間而至。
而那個背琴的女子不知道什麼來頭,放眼西周州,凡是琴中高手他大致都知道名字,這個女子陌生。
所以,應該和高手也靠不了邊。
“在下玄天院褚天闊,見過諸位。”褚天闊走到歐陽影這桌,溫文爾雅的說道。
白玉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黃裳看也沒看他一眼,隻有歐陽影極為勉強的說道:“你還是跟他們一桌吧,我們畢竟還不熟。”
褚天闊是為了給爺爺祝壽而來,如果自己的語氣太生硬,這樣也顯得對賓客不太禮貌,歐陽影覺得自己很客氣了。
但是聽著褚天闊耳中,卻是有些刺耳,這是嫌我礙眼,說了一句話就要把自己攆走。
褚天闊心裏頓時不舒服了,當著西周州這麼多年輕俊傑的麵,歐陽影不給任何麵子,問題是與她同桌的兩個無名之輩連客氣話都不說,背劍少年看了他一眼,而背琴女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是在蔑視自己嗎。
玄天院北院年輕一代十大高手,難道在這三人麵前就這麼不足道哉。
“歐陽師妹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和歐陽兄誌同道合,也算摯友,你和歐陽兄弟又是兄妹,怎麼也算自己人,相互認識一下,以免以後相逢不相識。”褚天闊說道。
見三人都不說話,褚天闊頓時想出劍的心都有了,做為大派弟子,他還是忍住了,笑著說道:“不知這兩位怎麼稱呼?”
“在下西流,這是我姐姐東籬。”白玉樓還記得黃裳的交代,不可透露兩人的真名。
“原來是西流兄,不知師從哪派?”
“無門無派,目前隨姐姐賣藝為生。”
褚天闊還沒說話,那一桌上的歐陽武大聲說道:“小影,這位姑娘不就是最近剛進府助興的琴伶嗎,聽說琴藝不錯,今天正好碰到,不如彈一曲大家樂嗬樂嗬。”
歐陽武最近也偶爾去府上幫忙,知道歐陽府中有個琴伶舞伶聚集的大院,專門為老爺子壽宴助興,見黃裳背著一張琴,猜測她可能就是一名琴伶,這時見歐陽影不給褚天闊麵子,頓時想從黃裳身上幫褚天闊解圍。
話音未落,黃裳手已撫上後背的琴,想到老人屋內的那把紅瘦琴,遲疑的又把手放了回來。
“原來是位琴伶,我們玄天院有兩位女琴伶,每當長老和師兄們開心喝酒的時候,都會找她們去彈奏幾曲。”褚天闊說完,覺得心情好多了。
“氣死我了,黃姐姐我們走,換個地方吃飯。”
歐陽影站起來拉著黃裳就向外麵走去,白玉樓跟著追了出去。
三人還未下樓,背後又傳來歐陽文的聲音。
“褚兄,既然想聽,等明天我爺爺壽宴之日讓她來給我們兄弟彈幾曲。”
聽到歐陽文的話,褚天闊覺得自己的心情更好了。
下樓的黃裳腳步微頓,但又跟上了歐陽影的步伐,白玉樓的手撫上了劍柄,見黃裳沒有回頭,他也把手收回,跟著兩人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