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司徒敬搖頭,“我若走了,僅憑如畫如歌兩個小丫頭保護不了延平的安全,看來他們對我爹仍有戒心,今晚若不是你及時攔住我,隻怕他們下一個動手的對象便是我爹和我哥了。”
“你爹和你哥已經到了長安城?見到帶頭人了嗎?”林喻好奇的問。
“還沒有。”司徒敬搖了搖頭,“不過今晚過後我想這個帶頭人很快就會露麵了。”
“對了,我得到一個消息,寧家還集結了一批江湖人士來到了長安城。”林喻將自己遇到南宮宿的事講了一遍,“今天延平會遇刺的消息也是她通知我的。”
“江湖人士?”
“嗯,寧家的野心似乎並不止朝廷。”林喻道,“就我們現在知道的,這股勢力當中有李保國所聯係的南詔、康文豪聯係的西北軍營、若是再加上南宮奇聯係的江湖人士的話,隻怕不好對付。”
“看來寧家這次真是來勢洶洶啊。”司徒敬歎氣,她突然覺得一股深深的疲憊感席卷而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扛過去。”
“一向樂觀的你怎麼也開始悲觀起來了?”林喻笑著拍了拍司徒敬的肩膀,“你放心,素來邪不壓正,我們肯定能渡過這次難關的。”
“主人。”
驚覺寺內,一道黑影悄悄潛入了一間廂房之中。
“怎麼樣?”林喻他們一直在找的神秘人此時正端坐在書案之後練著字,見黑衣人進來,他也沒有抬頭,而是繼續在寫著。
“人都被趙德生殺了,等的人並沒有出現。”黑衣人恭敬的回答。
“趙德生?”他微微停了下筆,也不問為什麼趙德生會出現在那裏,又繼續寫著,“地掃幹淨了嗎?”
“掃幹淨了,他們隻會認為是三皇子的餘孽懷恨在心前去行刺。”黑衣人回答,語氣有些不屑。
“司徒雷父子倆有什麼動靜沒有?”
“屬下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他們,不曾見他們有什麼異常舉動,帶來的人也都沒有出去過。隻不過……”黑衣人頓了頓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隻不過什麼?”神秘人問。
“隻不過康大人的公子似乎已經暴露了身份,他將玉明賢的女兒和外孫女擄了來。”
“哼,康文豪到是生了個多情種子。”他擱下筆冷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的紙吹了吹上麵未幹的墨跡,“不過也無妨,萬事皆已具備,此局我是贏定了。”
“主人,是否通知少主人開始行動?”
“先不急,在此之前我要先和老朋友敘敘舊才是。”神秘人擺了擺手,將手中的紙折好遞給黑衣人,“你將這封信交給司徒雷。”
黑衣人領命去了,神秘人背手站在房中,麵無表情的看著牆上的一幅猛虎圖。
“沐凱啊沐凱,當初你滅我寧家,可有想到會有今天?隻可惜你死了不能親眼看見我將你沐家江山覆滅的場景了。不過沒關係,我會將你的兒子女兒一個一個的斬殺於你的皇陵前,就像你當初斬殺我寧家子弟一樣!”說完一掌揮去將牆上的猛虎圖震了個粉碎。
“爹,你真要一個人去見他?”司徒遊擔心的看著司徒雷。
他正準備睡覺時突然接到帶他們來這裏的人送來的信,上麵寫著神秘人想要約見他爹一麵。
“恩。”司徒雷點點頭,“我也想看看這個寧家人到底是誰。”
“信上寫著故人,莫不是爹認識的?”
司徒雷沒有說話,其實他在聽司徒敬回家說完的事之後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他之所以決定親自來長安城也是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想,而且從今晚接到的信來看,二十幾年前的傳言隻怕是真的。
“時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是不是故人,明日自然見分曉。”
打發了司徒遊,司徒雷來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寒鐵匕首,上麵刻著一個澤字,這是他和寧澤結拜時彼此交換的兄弟信物。寧家被冠以謀反罪名時,他本打算上書皇上為寧家求情,但是被當時的司徒家家主也就是他爹給攔住了。沐凱要滅寧家是蓄謀已久,如果司徒家上書為寧家求情隻會正中沐凱的下懷,到時候不僅救不了寧家,隻怕司徒家也會受到牽連。這二十多年來司徒家若不是司徒雷緊記著他父親的交代遠離權利中心,沐凱幾次下密旨招他入宮,他都以抱病在床為借口推脫了,隻怕司徒家早已經步了寧家的後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