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天生繼續說：“根據以上種種，可以肯定，李真在加拿大無業而過著富豪般的生活，很可能是在接應林秀做毒品生意，而且兩人之間還有種很曖昧的，女同誌般的關係。後來，林秀因為某種原因，拒絕了李丹丹，並要求和李丹丹結束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李丹丹不願意。後來林秀失蹤，李丹丹在郵件中說要找到S市來。最後來了沒來，卻還沒有得到驗證。可以肯定的是，林秀正是李丹丹說要來S市的那期間失蹤，或者是死亡，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李丹丹，也就是已經改名為李真的女人賺疑重大。”
張揚聽到這裏，又補充了一點，“李丹丹說要來S市是在四年前，根據最後的確定，那時候林秀並沒有失蹤，她仍然活躍在S市毒品交易網中。她是兩年後被人謀殺。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李真的賺疑。因為如果李真在S市住上兩年，去追殺她的話，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根據我們的調查，李真確實是在四年後的最近，也就是兩個多月前才到的S市，而之前，她在台灣呆了近半年。”
管天生不服氣，“她原來是叫李丹丹，後來回國的時候就更名李真，還辦了簽證，這是不是件很奇怪的事？她很可能用同樣的辦法，數次回國，數次回到S市，殺人後逃逸。”
此時此刻，管天生一心一意地認為，林秀是被知心丹丹——李真殺害的。這個可惡的女同性戀者，在求愛不遂後，對林秀起了殺意。
想到林秀最後一次離開，就是到加拿大，說不定就是為了解決她與李真之間的事情。因為他確定，那時候的林秀已經徹底地愛上了自己。
而且他也確定，林秀不是同性戀者，她們兩個人的感情，隻不過是李真的一廂情願而已。張揚點點頭，“當然，也有這種可能。我們會繼續調查，加以確定。”
一直沒說話的朵小玉不由地加了句，“可是，真真呢？她在哪裏？”
張揚吸了口氣，搖搖頭。
管天生也搖頭。自從朵小玉聲稱李真給她打了求救電話之後，確實就再也沒有見過李真了。但是莫歌圖在這個城市裏的一切，基本也都挖掘清楚了，除了地平線就是丞汐大宅，兩點一線的生活，他能把李真藏哪兒去呢？
管天生繼續說：“如果說，林秀對李真有知遇之恩，當初李真在學校裏沒有前途，被老師和學生嘲笑。是林秀把李真送出國，讓她重新開始學習。李真在加拿大拿了多個文憑，現在已經是碩士，李真對林秀死心踏地，就算林秀拒絕李真，李真也不可能真的就殺了她。但是根據我得到的資料，林秀在兩年前拒絕了莫歌圖，開始和一個叫做管天生的人交往。她一方麵固然是為了得到警方的最新谘詢，躲過警方的包圍而使毒品交易更順便，但是莫歌圖可能不會這樣想，說不定認為林秀是背叛了他而動殺機，所以莫歌圖的殺人動機比李真的殺人動機更有說服力。”
張揚輕舒了口氣。管天生能夠將同一件事情舉一反三，說出N個原因和結果，證明他的頭腦很清醒。他的理智很強大，把情感和事實的真相很明確地分開來。
張揚說：“有道理。繼續。”
管天生說：“問題就出在，李真到底認不認識莫歌圖？”
張揚說：“什麼意思？”
管天生說：“根據四年前，莫歌圖到達S市的時間和林秀去加拿大返回的時間看，估計莫歌圖原來是生活在加拿大的，他們是在加拿大相遇相識，並一起回了S市，然後分道揚鑣。並且，林秀在發給李丹丹的郵件中謊稱自己失蹤可能被殺害的同時，也從莫歌圖的麵前失蹤，而其實，她失蹤後，一直和一個叫做管天生的年輕人在一起生活。不過現在這一條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秀和莫歌圖既然是在加拿大認識的，那麼很可能李真和莫歌圖也相識。”
張揚忽然說：“這件事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得雅也叫來商討一下？”
管天生說：“不用了。你的那位小姨子已經情迷攝影師，這件事你別再想要她幫忙了。隻要不添亂你就阿彌陀佛吧！”
張揚丟給管天生一個大白眼，他可沒認真得雅會這麼差勁兒。
“好，那麼認識和不認識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就需要兩個假設。”管天生伸出兩個指頭，在張揚的麵前晃了晃。
“好，你說。”
“第一個假設。假設林秀真的是莫歌圖所殺。而以林秀和李真的關係，林秀在被殺之前，有可能會有李真麵前透露出自己處於危險境地的信息。因為人在處於不安危的境地時，雖然大腦尚且沒有接受到這個危險，但是身體的潛意識已經意識到這個危險，並不自覺地將自己處於危險的信息流露出來。所以李真很可能知道林秀的死亡真相。如果她認為是莫歌圖，你們覺得她來到S市，又那麼巧地成為莫歌圖的情人，她的意圖是什麼？”
“找莫歌圖，替林秀報仇！”張揚得出最簡單的結論。
“OK！你說對了！李真在學校的時候就很偏激，表現出性格上的缺陷。否則不會因為女教務主任的屢次陷害就消沉，自暴自棄。最後遇到在學校裏上了短短兩月學的林秀，林秀送她出國，讓她出國接受教育，可以說這種恩德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恩德，簡直如再生父母。假設林秀是被莫歌圖所殺，李真應該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