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甜得發膩的模樣,徐教授也覺得欣慰,甚至想起幾十年前,自己跟妻子在一起的模樣,大概,也是這樣吧?
“華先生,你跟詩瑾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華子函的麵前已經多了一小堆剝好的瓜子,看了喬詩瑾一樣,目光幽怨,“要是詩詩現在同意,那我明天就娶她。”
喬詩瑾羞赧,一瓣橘子塞進嘴裏,吐出來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不滿的推了華子函一把,“大哥,你在老師麵前胡說什麼呢?”
華子函還不知好歹的護住了自己麵前的瓜子仁,“詩詩害羞可以,可別跟它們置氣,這些都是給你剝的。”
喬詩瑾羞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算是看出來了,她說一句,這個男人還有十句等著她。
這一幕幕,不遠處的夏輕語也看到聽到了。
如果說,她之前還覺得自己有什麼機會的話,現在看來似乎毫無希望。
她無法想象,這個驕傲的男人為一個女人剝橘子,先嚐一瓣的原因,是想把甜的留給她。
她甚至想不到,這個男人屈尊降貴的為一個女人剝瓜子,護著瓜子的原因,是想留給她。
他不是不會對別人好,隻是他把所有的好都留給了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喬詩瑾。
一瞬間,心裏鬱悶的發狂,卻無可奈何。
午飯結束後,眾人紛紛告別,離席,大家知道,這次分別不是為了更好的相逢,而是真正的永別。
再見,再無相見的可能。
喬詩瑾和華子函兩人漫步回家。
在某條熟悉的街道,喬詩瑾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不遠處的那張長椅太過眼熟,熟悉的連帶那段記憶都不想去觸碰。
喬詩瑾驀然停住腳步,華子函注意到她蒼白的不自然的臉色,腳步一頓,“怎麼了?冷了嗎?要不我們回車上?”
正準備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然後拉她回車裏,車子就在不遠處,徐沐開車,跟在身後。
喬詩瑾搖頭,“沒有,隻是想起了點事。”
“什麼事?”什麼事讓她難受至此?
“上次你找我,我也出來找你了,我就是在那裏暈倒,然後被人救走的。”她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長椅。
暈倒?以前從來沒有過,而且,喬詩瑾的身體狀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怎麼可能會暈倒?
“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聽到了,你跟夏輕語上床的聲音,還說我根本不算什麼,當時我走得太累,一時沒經受住刺激,就昏倒了。”
冷風裏,喬詩瑾不去看華子函的眼睛,一句一句的訴說,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樣的答案。
“還好有人救了你。”華子函緊緊的抱著喬詩瑾,他能想象到,喬詩瑾當時有多崩潰,如果是他聽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聲音,他會忍不住發瘋的,“傻丫頭,那都是誤會,我的手機丟了,而且,那天我一整晚都在找你,後半夜就病倒了,我哪有時間和力氣跟別人發生那種事?”
“所以,那個聲音不是大哥?”喬詩瑾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還有一絲小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