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你丫的真損!這麼棘手的案子,我看你真是想把我推向絕境!”肖程說話也有些不著調,語氣中充滿了對姚遠的不滿情緒,“這是什麼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瞪大了眼睛,憤怒地指著洗手間裏那具屍體說著,“那可是活生生被鎖在牆上,然後死亡的!”
“什麼?”姚遠都沒有辦法相信這個事實,他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死亡方式,“活生生地鑲嵌在牆裏,他是在牆裏憋死的?”
“沒錯!”肖程的判斷從來都沒有失誤過,“這個屍體死亡的時間,應當和上次在這裏發現的屍體時間相差不久,恐怕都是同一個嫌疑人作案!他真的太恐怖了,竟然會想出這麼變態的殺人方式!”
姚遠聽得目瞪口呆,這要比那次的事情還要恐怖,可是那白森森的骸骨並非是近期才能夠腐化的程度,難道他連這麼點常識都沒有了?
“不對,如果死亡時間隻有兩個月的話,腐化不可能這麼嚴重!難道你真的當我這個警察是傻子不成嗎?”姚遠說話也有點火藥的味道,他還沒有笨到那種程度。
肖程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難道你沒有看到我剛才給你指的位置嗎?那明顯就是用特殊化學藥品腐蝕出來的,這根本都不是正常的腐蝕速度!骸骨依然那麼新,可是骨頭卻已經變了顏色,難道你都想不到什麼?真是笨死!”
姚遠恨得牙根直癢癢,卻說不出來一句話,這個男人確實很刁鑽。
“好,算你是正確的!幫我做好詳細的化驗,我回頭就要!我現在回警局看看,報案者還在警局等我!”姚遠掃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幾個警員,無奈地搖搖頭,“算了,你們幾個幫不上忙的也都回去吧!肖程和法醫留下來,你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
喬昕薇驚魂未定地坐在警局的辦公室裏,手裏端著溫熱的茶,卻一口都沒有喝過。李立坐在她對麵,看著這個表情有些呆滯的女子,有些惋惜。如此漂亮的女子,這麼不幸地遇上了這種慘劇,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充滿了同情感。
“喬小姐,要不然我幫你錄筆錄好不好?”李立試探的語氣問,其實他隻不過想多和她聊幾句。
喬昕薇盯著手中的茶杯輕輕搖搖頭,不語。她的那種表情充滿了對世界的漠不關心,臉上不僅僅是沒有笑容,就連恐懼的表情都失去了,隻是木訥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是不是還在想發生的命案?”
“啊……不要說!不要說!”喬昕薇受到的刺激過於嚴重,隻要有人提及衛生間裏的死屍,她就緊張得瘋狂起來。
“好,我不說!你不要喊,淡定!淡定!”李立可不想招惹這個令他畏懼的女子,她雖然看上去美似天仙,可是抓狂的樣子也讓他無法忍受。
李立剛好糾結的時候,姚遠從大門走了進來,姚遠瞪著李立慍怒地吼道:“你就不能老實一點?怎麼總和小峰犯一樣的錯誤呢?”
李立貓著腰立刻從姚遠的麵前消失,他可不想讓姚遠吼第二次。姚遠長籲一口氣,坐在了喬昕薇的麵前。
她遊離的神色似乎和剛才不太一樣,剛才受到的刺激沒有這麼嚴重,現在這是怎麼了?姚遠輕聲地問到:“喬小姐,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把關於房子的具體事情再重新說一遍!”
她對這種問題不太敏感,想了想回答道:“房子是我前兩個月之前買來的,因為價格很便宜,所以想都沒有想就搬了進來,也沒有怎麼裝修過。”
他點頭,這種說法和對門李大哥說的並沒有什麼出入。
“那麼搬過來之後,你經常領朋友回來玩嗎?有沒有人對你家特別感興趣的?”
姚遠的問題令她覺得很可笑,板著的臉也鬆懈了下來,笑著說:“我平時不太喜歡熱鬧,一般的時候都會在家深入簡出,朋友也是很少的!”
看的出來喬昕薇確實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子,無論是從說話還是舉止都是優雅,可見她應當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女子。
“那麼你家裏的鑰匙還有別人有嗎?”
“當然不會!”喬昕薇再次緊張了起來,手指不斷地擰著衣角,瞪大了眼睛盯著姚遠大聲地說道,“我又不是那種隨便的女生,怎麼會把自己家的鑰匙給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