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我竟然在裏麵發現了一套運動服,是殺死王葉寧的凶手穿過的運動服,你要怎麼解釋一下?”
“沒、沒有!你是看錯了吧?我丟掉的全都是我媽的衣物,根本沒有你說的什麼運動服,並且我從來都不穿那種衣服的!”李全邇說話的語氣開始加快,手上的抹布也快速地在桌子上擦拭著,顯然就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看看我的衣櫥,我從來都不穿休閑服裝,那種衣服也根本不適合我這個年齡。”
李全邇說的是沒錯,可嫌疑人為了能夠掩飾自己的罪行,恐怕會不擇手段,這一點點的小伎倆又算得上什麼?
“哼……”姚遠冷冷地露出笑容,竟然那麼諷刺這個男人的動機,“算了,我看你還是要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了!家裏的事情處理好,恐怕你回來的機會也很渺茫。”
李全邇手上的抹布掉在桌子上,整個人都癱了下去。“不!我不能和你去,如果我走了,那麼我媽怎麼辦?我不能丟下她,她已經很可憐了!”
姚遠也很同情這個孝子,可犯罪就是犯罪,就算是留情,也不是現在。
“不,你的母親我們會幫你找專人照顧,但你現在一定要配合我的工作!”姚遠嚴厲地說道,不允許李全邇有任何的反對。
“唔唔……唔唔唔……”
姚遠突然聽見房內有人嗚咽的聲音,這並非像一個年邁的老人,反而像一個年輕的女子。
他很奇怪地問道:“房間裏究竟是誰?不要等我動手,那你要後悔的!”姚遠的話音未落,李全邇扔下手中的活,跑向房門。
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隻能逃跑,卻不想被恰好來到門口的小峰撞上,一把就把他按到在了地上。
“姚隊,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峰把李全邇用手銬扣上,押進房間。
“你先等一會,可能有意外收獲。”姚遠踹開了發出聲音的門。
床上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她的嘴已經被抹布塞上,根本沒有辦法說話。而在她的旁邊確實躺著一個年邁的老人,這可能就是李全邇的母親。
姚遠走上去,把她身上的繩索解開,口中的抹布拿出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淚水衝出眼眶,對姚遠說道:“就是他,他是殺人凶手!就是他殺了王葉寧!還有鄒恩和彭佩!他也要把我一起殺掉!”
姚遠百思不解地盯著她看,遲疑地問到:“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一邊哭一邊說:“我是聶柳,算是王葉寧的朋友,和鄒恩和彭佩也算是有幾麵之緣,所以對這裏麵的事情比較了解。沒有想到我竟然卷入了這場紛爭。”
姚遠明白了,原來被李全邇囚禁的竟然會是中介的的聶柳,不過令他費解的就是,她和這個男人有什麼瓜葛?
“你怎麼會被他囚禁?你了解了什麼?或者,你知道了他的什麼秘密?”姚遠把她從狹小的房間裏帶了出來,讓她和李全邇麵對麵對峙。
“李全邇,你就是個斯文敗類!你怎麼能夠如此殘忍?難道,你的女兒就是女兒,別人的兒女就不是了嗎?”聶柳的話讓姚遠更加地費解。
李全邇明明是一個單身男人,他怎麼會有女兒?而他的女兒有是誰?他又為了什麼?
“你……你們根本都不會明白!你們全都是騙子,你們全都是騙她的感情。我不允許她的世界裏有騙子,我要把欺騙她的人全部殺掉,包括你這個女人!你個騙子,騙了她的感情!”李全邇有些激進,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和他以往的形象有些不一致。他奮力地掙紮著,想要把手上的手銬掙脫開,卻再次被小峰壓製了下去。
這一切讓姚遠看得迷了頭腦,更加不知道這個男人口中究竟講述著什麼樣子的一段故事。
“帶回去,全都帶回去審訊!”姚遠讓小峰把李全邇押上車,而聶柳也被他帶了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