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在一個平凡的村莊裏教書。大家合合樂樂,都稱我為“乾夫子”。
這一天,風和日麗,春風灑過落地秋葉,小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地歡唱。休息了一夜的村民們精神飽滿地繼續昨日的工作,我洗漱完便走向私塾。
撥開圍帳後,我看見了寂寥無人的私塾。
潔白的牆壁濺滿駭人的鮮血,平時整齊幹淨的書桌也全都翻到在地,團團糟。
我暗道不對後,便有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大聲告訴我,“夫子!夫子!外麵來了一群裹著黑衣的人,一見到村裏的人就殺。你快……”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一把鋒利的長劍從後麵刺進他的胸膛,濺滿一地用瑩白鵝軟石的鮮血,在這顯得格格不入。
那村民瞪大雙眼,驚駭地看著前方,喉嚨裏擠出了幾個字後,便永遠地倒下了……
我分明聽到了:
“快跑……”
這兩個字深深印進我的意識裏,我慌亂,驚愕了。
我害怕極了,拿起桌邊的瓶子,一個勁地往黑衣人那扔。黑衣人不由分說地飛奔過來,也同樣地刺進我的心髒。
“啪嚓”一聲,手裏的瓶子落在地上,碎了。
我的身子也隨之落下…
……
我再次醒來,周圍的景象已經是浴血繁多的私塾。
我撐起身子,咬牙忍痛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地邁向前方。
可惜,我的身子終究承受不住滿滿傷痕帶來的劇烈疼痛,我也隻好拖著傷身一撥一撥地抓住泥土往前爬去。
所過之處,形成一條漫長的血痕……
我一直不艱地爬著。
終於,等待我的不是邂逅而出的光明,竟是頭部傳來的壓疼。我以180度角看著那隻踩我腳的主人,不忍屈辱的我拚命用手撥開它。
我是文人,我也有我的驕傲!
那人似乎被我惹惱了,抬腳把我踹得老遠。再掄拳揍我。我被他打得昏昏欲睡,原本白淨的臉上沾滿了肮髒的泥土與草屑。
顯得特別狼狽……
“好了,放開他吧。”一道充滿性感的男低音響起,隨之是那人的停愣。
我艱難地抬起頭看著他,他也是滿是邪氣地勾起嘴角打量著我。
深紫色的長發,淡金色瞳孔,唯一的是耳邊釘著幾個耳環為他陰柔俊美的臉添上了一股異族風情。
他好笑地看著我:“留著他…”薄唇抿了抿,“有用。”
那人神色怪異地望著他,不過隻能敗下陣來,“是。”
他向我走來,我迷茫地望著他,“幫本座,留你命。嗯?”絕美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是個人都會被迷惑。
我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好。”
他輕笑,揚起修長的手臂,點下指頭,我瞬間便被一陣光輝包圍。不過多時,渾身長滿了鱗片,怪異無比。
“你現在是一條龍,超神獸龍乾。”他道。“幫本座做一件事,把一位名喚落蘭的女子抓回來。”
“是,主上。”我尊敬地對他跪下。
……我去執行了他給的任務,但是很可笑,我沒有成功,還死得一塌糊塗。
再次醒來,我發覺我還沒有死,隻是被綁在了一架白床上。他負手而立在窗邊,任何的表情都沒有。
他道:“你失敗了。”語氣仿佛是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我羞愧地低下頭,“是。”
“嗯……”他拖了很長的鼻音,“罷了,這並不是主要的任務,把蕭離笙完好無缺地帶回來。”
“哦,不。現在應該是鳳年棲了。”他總是一幅淡定自若的樣子,但在說到蕭離笙這三個詞的時候,他蹙緊了眉,神色複雜無比。
我應了聲,便走出大門。
這個少年明明比我的年紀還小一大截,卻總是一臉老成的模樣。
他待龍乾走後,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滿天飛雪,薄唇輕啟,“隻可惜了啊”
“斯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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