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才撥了一個數字,她便放棄了,畢竟,他們兩人的關係是那麼脆弱,還是隨他吧。
苦笑著一個人獨自吃了飯,也就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想著他本就不屬於這破舊的公寓,其實離開了也好。
今年對潘家來說可謂是流年不利,潘家的男人一個個都住進了醫院。
先是潘擎天,而後,又是潘文昊,現在卻輪到了潘文傑。
羅伊秀唉聲歎氣地拿著傭人煲的湯,走進潘文傑的病房,卻意外地看到兒子拿著手機坐在病床上發呆。
“文傑,怎麼了?”
羅伊秀走過去摸著兒子纏著繃帶的頭,一臉疼惜地問道。
“媽,你來了。”潘文傑抬起頭看著她淡淡一笑。
雖然他被醫生鑒定為失憶,也不記得羅伊秀了,可是,在聽過她的一番介紹和講說之後,潘文傑對她並未表現出反感,或許是一種天性的親情使然,他對她不僅不反感,竟還很自然地叫‘她’媽了。
這樣的表現讓羅伊秀很是欣慰,卻也對他更加疼惜了。
這不,才離開幾個小時,再來就提了靚湯來。
“淩小姐呢?”羅伊秀邊盛湯邊四下看了看,發現不見了淩蕭蕭的身影,便不禁疑惑地問了句。
“她回去拿東西了。”潘文傑輕輕一笑,接過了羅伊秀遞過來的湯碗,“媽,出院了,我想跟蕭蕭出去玩玩。”
“嗯,隨你高興。”
對這個小兒子,羅伊秀一向都表現的很溺愛。
淩蕭蕭本來跟潘文傑說話回去拿東西,最多兩個小時就趕回來陪他,不想,等他將發困的羅伊秀送走了,她卻仍是沒有回來。
這一晚,淩蕭蕭對潘文傑失約了,因為,她在家裏和另外一個男人戰鬥。
翌日清晨,淩家。
“你到底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淩蕭蕭坐在床邊忍無可忍地怒瞪著那個隨意就登堂入室的男人。
這個家夥一直從國外跟到現在,在幫潘文傑之前,她就是為了躲這家夥才出現在那裏。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甩掉了他,沒想到這家夥,卻這麼神通廣大,竟然跑到她家裏來了。
男人著一身黑色勁裝,濃密的短發幹淨而清爽。
隻見他單手托著下顎,手肘撐在膝蓋上,望著她笑的一臉溫柔。
“別這樣看著我,說話啊!”淩蕭蕭孩子氣地將臉扭向一邊,不讓他看。
“我的回答是……”邊說男子邊從沙發上站起身,走過來很不客氣地坐到了淩蕭蕭身邊,在她驚叫著回頭瞪他的時候,俯首在她耳畔輕輕吐出三個字,“一輩子……”
淩蕭蕭一怔,他卻在她愣怔的瞬間,大膽地覆上了她的唇。
“寧浩辰!”淩蕭蕭雙頰泛紅,惱羞成怒地推開了他,“你找打是不是?”
該死的居然敢吻她,可是,更令人鬱悶的是,她卻打不贏這家夥。
早在法國巴黎,他們就動過手了,可是每一次都被他製服。
隻除了那一次……
“我不找打,我是來找人負責……”寧浩辰痞痞地一笑,不顧她的掙紮,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寶貝,看光了可不能不負責,天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淩蕭蕭用力掙紮著,可惜仍是徒勞:“那時候……還不是為了救你!”
說起這事,她就氣,恨不得自戳雙目,真是悔不當初啊,早知道這家夥會這麼難纏,她應該狠點心,見死不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