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他趁天還沒有亮就悄悄的離開了司徒家,帶著幹糧開始趕路了。他要在傍晚時分趕回去。看著天色,滿天都是烏雲,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離開函羽身邊,她會出事。心裏竟一直牽掛不斷,他壓抑了心裏那分明的擔憂,隻顧著趕路。
"他要是回來,我讓他死得難看!"函羽簡直就氣瘋了,他居然敢擅自離開!最氣憤的是他居然敢找函庭來壓著她,他一定是不知道死字怎樣寫了!
"函羽,今天是重陽,別說什麼死那麼不吉利。"函庭隻是一笑而過,反正他清楚流禦已經被欺負得明白了,自然回來會有什麼懲罰他是知道的。
"哼!臭哥哥,你竟護著他!"函羽一百個抱怨,也不知道為什麼函庭對流禦那麼好。
"函羽,不是護著他,而是他有自己要緊的事情要辦,又是重陽了,逢節你就給他一天假期又有何不妥。""什麼緊要的事情重要得過主人的事情!"她不滿的抱怨。
函庭也懶得跟她一起繼續糾纏,反正這個妹妹是寵壞了。
"函羽,昨天你得罪了郭相天,看來不是那麼好對付,你這段時間盡量不要亂跑啊。"函庭留下這樣一句,就走向了司徒老爺的書房。
什麼郭相天,一想起昨天他落水的那落魄相,她簡直就要笑死。她就不信他有什麼不好對付的。
無聊!真無聊!她可是真的耐不住那些嘮嘮叨叨的經文,也不管函庭的叮囑,她獨自一人偷偷溜出了廟宇,遊蕩在大街上。
自己走在大街上,看著繁榮的大街,她樂極了。想起平時跟在身邊的純兒老愛嘮叨,吵得她不得一刻安寧。而他,雖然不說話,卻像個跟尾狗一直跟著她。一想起他,她又奴起了嘴巴。他還是一直盡忠盡職,不過似乎不太願意告訴她太多事情。
"司徒小姐。"她聞聲抬頭,突見麵前多了兩個不安好心的壞蛋。
"哼。"她不屑的想要從他們身邊走過,卻被兩個男子攔住。
"司徒小姐,我家主人想邀你相見一麵。"男子的眼神不懷好意,函羽隻是毫無畏懼的笑了笑。
"不知道你們是哪家的狗?"她蔑視的問,吐出的始終不是好話。
"你——"其中一個按捺不住心裏被羞辱的憤氣。
"司徒小姐,我家少爺郭相天想見你一麵。"另一個按捺住,冷靜的回答。
郭相天?她心裏大笑,是那個混蛋?昨天被她耍得還不夠?今天又來討苦啊?哼。
"喂——"她習慣性的回頭喊他,可是當回頭看到身後的他並不在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了失落,這才想起他今天並不在她身邊。他並不在她身邊,而她身邊此刻沒有任何一個人……她的心開始不安了。
"司徒小姐?"函羽回頭,看著前方兩個人,想起了哥哥的叮囑,難不成是那個郭相天要報複?她……她才不怕!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好笑了,我可不想見你們家那隻落水狗。"她努力的保持冷靜,繼續邪笑的轉身,她才不信他們能對她怎樣。
"那麼就隻能怪小人不客氣了。"她還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昏厥過去。
好不容易把爹娘墓邊的雜草除盡,他擦了擦爹娘墓上的灰塵。風風雨雨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這裏雖然荒涼,可是卻符合爹娘喜歡的寧靜。
跪在爹娘的墓前,他無言,隻能看著兩塊墓碑,回憶從前。
風吹風過,待他回神時才發現時辰已經不早了,陰蒙蒙的天更加黯淡了,他還得回家——家,那個廢墟……他的心揪緊了,無論怎麼說,他都要回去看看,已經三年沒有回去了,不知道那裏怎樣了。雖然也知道隻是剩下廢墟,但是那始終是他的回憶。
快速的趕路,看著已經黯淡的天色,他開始擔憂今晚能否回到司徒家,都怪自己在山上發呆太久了。
"放開我!"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停住了腳步,轉眼看著前方的馬車,兩個男人把一個女——小姐!!!他驚訝了,是小姐吧!?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在這裏。
看見從閣樓走出來的郭相天,他立刻躲了起來。心裏慌張,天,怎麼會這樣,是郭相天,難道真的中了他的擔憂。
"哼,原來是你這隻落水狗。"被緊抓著的函羽看見郭相天的瞬間,心裏隻有氣憤,隻有嗤笑。
聽到這話,郭相天雖然生氣,也壓抑了一下,反正不管她的嘴有多臭,今晚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代價。
郭相天邪笑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函羽小姐,你真的美的讓我無法忘懷,雖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但是如果是你,即使這把刀多鋒利,我也願意試試。"郭相天那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她。
"哼!"她厭惡的轉頭甩開他那惡心的手。
"卑鄙小人!不知羞恥!"函羽氣得眼睛都瞪大了,她現在能做的隻能是這樣了,她好害怕,好害怕。哥哥,快來救我!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被帶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這裏她一點都不認識。
"任由你怎樣罵,明天以後,你就是我郭相天的妻子了。哈哈。"他那猥褻的笑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天,誰來救她。不斷的掙紮,還是沒用,她根本就是甕中之鱉了,無法逃脫。
他要怎麼辦?他的心很荒。這裏離司徒家太遠了,這裏人煙也比較稀少,可是他要救她,否則,她就會被那個混蛋羞辱了。怎麼說,她雖然對他並不好,可是也不至於這樣啊。他一定要救她!即使用自己的命!
被押入客廳,她一直努力的保持冷靜,可是卻發現一點都無法保持冷靜。
"哼,郭相天,我一個女流之輩怎說也無法從你這裏逃脫的了,你又何必還叫人鉗住我呢。"她要先掙脫身邊的約束,那麼她才能有對抗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