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地趕到辦公室,莫小米開始了自己相當忙碌的一天。這家律師事務所是她和閨蜜李曼莉合夥經營的,李曼莉是台灣人,主要負責與大企業的業務聯係,終年在北京——台灣之間飛來飛去。
莫小米要將未來幾天的工作都安排妥當,盡量騰出時間,隨時等著老爸的通知。作為女人,也許她已經老了,但作為律師,這個年齡還偏嫩。即使這樣也沒人敢隨便懷疑莫小米的專業水準,她專打經濟糾紛的案子,涉案金額動轍幾千萬,在圈內已經有了一定名氣。
忙的正焦頭爛額時,李曼莉像隻花蝴蝶似的飛了進來。同樣是即將三十歲的女人,李曼莉已經成功地衝進了圍城裏,又成功地突圍出來。她的人生就像一趟愉快的旅行似的,婚姻隻是某一個目的地,去過就可以了,總要返回的。
“走吧,去樓下喝咖啡,順便吃點東西。”李曼莉優雅地伏了桌麵上,曲線撩人。
“死老娘們兒,跟我還擺什麼造型呢!你請客,我就去!”莫小米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動彈的意思。
“摳死了快!不就一杯咖啡嘛,幾十塊錢才!咱姐兒倆誰跟誰啊……”說話中間把莫小米拖離了辦公室。
這家咖啡館很有特色,單名一個“兮”字,招牌是鮮豔的中國紅,不同於一般咖啡館的淡雅。附近寫字樓的白領都愛來這兒,尤其以剩女為主,因為老板陳奕。
“嘿!來了?忙嗎您?”一聽陳奕這話,莫小米不幹了,“你別老您啊您的,成嗎?姐才二十幾,成心找不痛快!”
李曼莉哧哧地笑,不忘捂嘴裝優雅,把陳奕拉一邊兒,“甭搭理她,女人嘛,每個月總會有幾天不痛快的。”
陳奕還配合地裝作一副恍悟的樣子,信步走回吧台。
李曼莉每個月隻在北京呆三四天,每次回來都要莫小米如實彙報自己的婚姻進行時,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故事了,不料這次莫小米居然一臉興奮狀地侃侃而談,雖然正戲還未上演,但是主角已經入戲了。
“他一定要有修長的手指,指甲修剪的特整齊,白白淨淨的,這樣的男人看著舒服,對待感情認真,堅貞,忠誠……”莫小米憧憬著。
李曼莉嗤之以鼻,“都哪聽來的奇談怪論,多洗兩次手就忠誠了,還堅貞,用不用立個牌坊啊?”
陳奕把兩杯咖啡放下,在兩位女性麵前晃了晃手,“像我這樣的?”莫小米一看,真恍神兒了,那雙手簡直就是為了剛才的幻想而現長的,聽說彈鋼琴的人手指長度都夠握住一個雞蛋,感覺這廝的手指夠握個鴕鳥蛋了。
下意識,或者是幻覺,否則莫小米怎麼會握住人家的手,還反複摩挲呢?李曼莉敲了敲咖啡杯,莫小米才像是聽到信號似的回了魂,麵飛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