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莫小米咽口水了,吳大剛指指盤子裏的菜,“吃,都吃完,晚上咱們就吃那個什麼園的,反正我這兒領了不少夥食費呢,能花幾天算幾天的!”
珊溫站在建材市場等了半天,愣沒等來秦菲那“一會兒過後”的電話,遭友人嘲笑,“老珊,你是不是讓涮了?咱先吃飯去。”
吃了一半時,還是覺得有氣,不罵她們一頓這鮑魚都沒味兒!結果一問,秦菲說他們剛從派出所出來,正一頭霧水呢。
其實陳奕心裏漸漸明朗了,景瑤的話不是小女孩的胡言亂語,“你想沒想過代價?”,“隻要你們倆分開一段時間,我保證你連她長什麼樣兒都想不起來!”
他來不及等秦菲打完電話,“走,找景瑤去。”
景瑤正站在自家別墅的落地窗前,透過薄薄的紗簾,一眼就看見了秦菲的車裏坐著陳奕。他從未登過這裏的門,卻能準確無誤地在別墅區裏找到這間,景瑤嘴角斜起,很好,來得夠快。
她不打算相見,坐在陳奕身邊的那個女人很不討喜。
如果用植物來形容,莫小米是一株蒼耳,枝葉開得正得意時並不具備攻擊性,假如你誤以為它隻是一株野生蒲公英,那就錯了,在你的蹂躪之下小蒼耳的殺傷力日漸成熟,你越囂張,它越還你一身細密無處可挑的刺。
景瑤已經隱約感覺到,那個叫秦菲的女人望過來的眼神有刀子一樣的淩厲,比陳奕更甚。這個女人是一盆仙人掌,時刻披著鎧甲,隻有具備相同特質的人才能讓她另看一眼,比如蒼耳同學莫小米。景瑤覺得,秦菲從一開始就在等著替莫小米出頭的這一天,因為每次與她相遇,她都直勾勾地遞來一個警示的眼神,毫不避諱。
撥通保安的電話,“擋住門口的來客,就說家裏沒人。”
秦菲的車停在門口,沉默許久,陳奕還是不動,她催促著,“去不去?你不是要去問景瑤麼?”
“不用了,我已經確定,何必還給她難堪呢?”陳奕緩緩說著,長籲一口氣,看向秦菲,“我相信小米不會任人擺布,如果我們夫妻能突破這個局,景瑤她會明白的。”
“道理是這樣,但我擔心小米的安全,你別忘了,那女的可給你下過藥。”
陳奕抬頭看了看那落地窗,“就憑她?我早就查過了,給派出所打匿名電話的就是她的朋友,什麼****,那是她設的套兒,就為了把小米弄到派出所沾點兒臭水,知道自己丈夫不是個東西。藥其實我沒吃,之所以沒告訴小米,就是想將計就計,讓景瑤看看我老婆對我的好。如果她還不懂我的意思,那就別怪我無情,不能因為她有病,我就得變成藥吧?”
秦菲一踩油門,車子轟地一下駛離。景瑤有點意外,長舒一口氣,對電話裏說,“她情況怎麼樣?明天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