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咱好商好量,酒瓶子的事兒跟我們沒關係,我們跟她不是一起的,”莫小米揉著腰,眼見人家十幾個壯漢虎視眈眈地圍過來,那肇事者居然坐著沒動,嘴裏還吱吱呱呱地嘟囔,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秦菲被那麼一拎,差點被自己的圍巾勒死,人家一鬆手,她就跌坐在椅子上狂喘氣,胸脯上下起伏,一隻鹹豬手就那麼搭在她肩上,捏了捏。
反身一耳光抽過去,猥瑣男臉上挨了這一著,更肆無忌憚地撲過來,“******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摸你是看得起你,就你這樣的充其量就是個小柴雞!”上半身實打實地壓下來,重如千斤,秦菲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地上可全是酒瓶子的碎玻璃,莫小米說時遲那時快,伸手墊在她身下,要不然後腦勺準得開瓢。
珊溫把她們歸在身後,一腳把剛才那個猥瑣男踢出勢力範圍,“怎麼著?黑社會欺男霸女啊?無法無天了你還!傷著你該賠賠你的,亂摸什麼!”
被踢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啐一口血沫子,食指單點過來,顫著腦袋說,“能踢起我這一百八十多斤肥肉,小妞兒算你厲害,摸你怎麼了?大不了你摸回去,隨便摸哪兒,老子才沒你那麼小氣!”
眾人哄笑,也有別桌的客人過來圍觀,但大家都跟看猴戲似的,指指點點過後,隻當這是現場表演。
音樂繼續,跳舞的熱情繼續,曖昧男女的舌吻繼續。在酒精的迷醉作用下,男人們更向前跨了一步,把她們圍在中間,而那個肇事者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顯然沒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估計被以為是個大皮包或者衣服。
經過一輪嚴防死守,珊溫還像個雞媽媽一樣把她們倆護在身後,誰敢過來她就飛踢一腳,專揀男人的要命部位,一擊致敵。可莫小米也看出來,女人跟男人是耗不起體力的,而且對方人多,一時得不了勢就說一些下流穢語,珊溫已經被挑起了怒火,再拖下去搞不好要出什麼事。
正要摸出手機報警,吳大剛的電話打進來,莫小米趕緊接起,“大哥,你說的這事明天再議,我快被人打死了,在西海酒吧呢!”
在珊溫的庇護下,雙方就這麼對峙著,期間猥瑣男又要了酒,眾兄弟繼續喝,而且盛情邀請,“妞兒,來陪爺們喝一杯,滿意了就送你們回家。”
陣前不敢輕舉妄動,對後麵可不客氣,秦菲扯住那女人的衣服生生地把她拉起來,“作啊!怎麼不作了!你不是厲害嗎?繼續砸酒瓶子啊!跟你拚桌子真他媽晦氣!還不如死了算了!”
本來這女人雙眼迷懵,被秦菲拎起來也跟個紙片人似的沒有肢體質感,就在聽到“不如死了算了”這句話,眼睛直直盯著秦菲,有一種光彩在她眼裏慢慢消失,幾秒鍾之間,雙眼枯木似的黯然下去,“死了?死了,死了就解脫了吧,給大家帶來的麻煩,就一筆勾銷了吧……”
莫小米正盯著門口,熊黑子和吳大剛帶了幾十號人衝進來,她正要振臂高呼時,秦菲細亮地尖叫一聲,眼前那個女人彎腰從地上摸起一個空酒瓶猛地砸向自己腦袋,額前頓時血流如注,在她醜角一樣的大花臉上更添詭異,“謝謝你提醒我,要是早點死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