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隻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玩文字遊戲?心理戰術?大律師,你就這麼點能耐?”
她不想跟他發生口角,於是站起來,準備去客廳。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容許她的離開。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無需用這種口吻來審訊我。”她惡狠狠地回頭瞪他。
“真行啊,長誌氣了。你不說是吧?信不信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不過後果你自付,別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你又想怎麼樣?”她壓低著嗓音,卻恨的咬牙切齒。
“我能怎麼樣?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說完,推開凳子就站了起來,挪步走到客廳,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李曉看到他的行徑簡直無語,又不能對他大聲,怕嚇到一旁的孩子,隻能咬著牙,惡狠狠地問:“你什麼意思?大半夜的跑人家家裏耍什麼無賴流氓呢?”
“我耍流氓?嗬嗬,隨便你怎麼說吧,你以前不也總說警察跟流氓本來就一線之差。”
“你走不走?”
“你說了我就走。”
“如果我說孩子不是你的,你信不信?”
“那是誰的?”
“你不認識。”
“你敢對天發誓?”
“有什麼不敢的,我跟你如果能生孩子,至於鬧到離婚嘛。”
“可…徐子俊說孩子是我的。”
“他的話你都信?當初我可是為了他才離開你的。”
“他沒有理由騙我。”
“那隨便你。”接著,李曉抱起女兒,去給丫頭洗漱一番,然後進了臥室。
畢竟時間已經很晚了,早過了丫頭平時休息的時間,所以生物鍾已經讓她迷迷瞪瞪的,對周遭的事物也早就毫無興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親爹親娘此時正為了她的血緣互相對掐,尤其是她老爹,都開始耍起無賴。
午夜十二點,李曉突然從睡夢中醒來,原來在哄寶寶入睡的時候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剛準備關燈,突然想起外麵的簫劍不知道走沒走掉,也沒有聽到有任何的關門聲,或許是自己剛才睡的太死。
一想到此,她掀開被窩下了床,客廳裏依舊燈火通明,沙發上的男人似乎聽到了她的腳步聲,輕微地輾轉了一下身體,敞開的笨重冬裝一側在他身下被蹂躪成一團,估計是頂得他難受,隻見他身體又扭動了一下,卻沒有絲毫改善。
李曉聽著他的呼嚕聲,頭有點發脹。酒精真不是個好東西,總讓一個人做出一點衝動的事情來,她不知道等明天早上醒來,他會不會為自己今天的行為懊悔的要死。想當初他曾惡狠狠地對她發誓,哪怕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再跨進這個家門一步,因為這裏對他而言有著種種恥辱的回憶,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
可是他到底還是沒能信守諾言,不但見了她,還跨進了這個讓他覺得恥辱的家門。
看著他頭枕著沙發扶手蜷成一團,她覺得他一定很不舒服。李曉很想把他叫醒,然後讓他走人,可是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忍。深歎一口氣,最後還是去閣樓翻出一條冬被,走過去給他蓋上。
在取棉被的時候,她很想給徐子俊打個電話,質問他的行徑,為何不經她的允許,就擅自做主,擾亂她的生活。思想鬥爭到最後,覺得打了又能如何呢?很多事情遲早都要揭穿的,瞞是瞞不了一輩子的,隻是事情的突然而至,讓她毫無防備,她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