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螢自知此次刺殺謝釋信之事是徹底失敗了,雙眸中擎滿淚珠,隻因心中的萬千不甘。她用短刀抵擋那人的長劍進攻,不慎短刀被撥飛出去,深深插在地麵上。
不待反應,那人的長劍又到了麵前,她隻好徒手抓住,她本沒有多少力氣了,隻能握著劍刃向後退著,沒退幾步便被阻在了城樓邊緣。她望了望這危樓之下的護城河,河水漆黑,張牙舞爪地勾著她的心魄。這難道就是她的香魂塚嗎?
“就算是死,我也不屑死在你的劍下。你不配殺我!”秋螢轉頭衝謝釋信喊道:“謝釋信你太過凶殘,定會招到報應!終有一日你會壽未盡而命先絕,終有一日這天承亦會頹圮於旦夕之間!”
說完她也不再留戀,翻身一躍墜進了護城河。
城樓之上終於回歸了平靜,可不到片刻就讓一幹侍衛的腳步聲打破了。
“謝王。”魯建城行禮。
“燕逸南額屍體你們看好了嗎?”
“回謝王,秋螢一出來我們得人就進去抬出來了,現在已經安置在天承義館中了。”
“好,燕逸南的屍體按照我們之前計劃的做。秋螢的屍體你派些人到護城河裏去撈,撈出來燒掉,別讓楚歌笑知道。”
“是。”
待人離去城樓又恢複了平靜,有風拂過,謝釋信甚是得意,“如今就隻剩下勤合國了,呂城煙你不是想聯合嗎?本王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聯合法。”
魯建城還在組織士兵打撈屍體,就遠遠望見楚歌笑搖著紅梅團扇從闌珊之處信步而來。
“魯建城,這麼晚了,你和一幹士兵在這城樓下麵鬼鬼祟祟的是想圖謀些什麼嗎?”
楚歌笑和魯建城本來就是不對付,兩人見麵語氣衝些並未覺得怎樣,反而是兩人不爭執才會讓人覺得奇怪。
“楚國師,老臣這是在替謝王謀事,奉勸國師莫要多管閑事。”
“你們在吵什麼?”兩個人才吵了兩句,謝釋信的聲音就傳來了。
說來也巧,謝釋信此時正好從城樓上走下來,轉眼看到楚歌笑在這裏,他便對未見到的經過已經了然。
“魯將軍所言不錯。方才有刺客行刺本王,最後墜入護城河中,本王命其在此搜尋。”
“什麼?竟然有人夜刺?魯建城!你訓出的兵怎會如此大意?還是說你年紀大了,訓出的兵也都是群酒囊飯袋?”
魯建城怎麼敢向楚歌笑說出事情的原委?這黑鍋隻能自己默默抗下,好在此事是他和謝釋信一起謀劃的,謝釋信總不會站在楚歌笑那一邊。隻要不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他任楚歌笑怎麼罵都無所謂。
“你有沒有受傷?”楚歌笑還是擔心謝釋信的,說著便來到他的身邊查看,見謝釋信沒有受傷才開始問刺客的事,“可知曉此刺客的身份了?”
楚歌笑問起,謝釋信怎麼敢說那刺客就是秋螢?秋螢在這世界上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又出現楚歌笑定不會不管不顧,到時候掀出一場波瀾,他和楚歌笑生出嫌隙那豈不是壞了他的大計?
“還未知曉。所以才讓魯將軍在此搜尋。”
“讓魯建城來搜?一介武夫能夠讓謝王遇刺,還能指望他搜出些什麼來嗎?”楚歌笑斜乜著魯建城,眼神中滿是埋怨,“釋信,我來之前並未料及此事,雖然帶的人手並不多,但是絕對個個細心,不如讓我的人來做這件事吧。”
聽她這樣說來,謝釋信難免有些心虛。但是又想到秋螢的麵容盡毀,即便是能夠找到楚歌笑也未必認得出來,他瞬間又有了幾分底氣,“既然你有心那就讓你的人和魯將軍的人一起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