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破曉之後,清晨的第束陽光透過明淨的落地窗在空氣中折射出宛若霓虹般絢麗多彩的淡淡光芒,打在屋裏床上正相擁而眠的孩子那純真而絕美的臉蛋上.
我眯著有些酸澀的眼,注視著眼前正躺在我懷裏安然酣睡的非彥.
看了他一眼後,我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托起他的腦袋,悄悄地抽回自已昨晚被他當枕頭活活枕了一夜的右手臂,然後緩級放下他的上半身,我動了動右手感覺早已酸痛難耐,我一時皺著眉坐起身用左手輕輕揉了揉手臂上酸痛的位置.
抬眸看了看一眼窗外那棵古老的樹,經曆了昨夜突來的一場風雨,樹上的葉子已落得寥寥無幾了,一陣風吹過,又有一些葉子飄落,落成樹下一地的紅,似一種淒美,偶爾有幾片正搖搖搖欲墜的葉子正在樹梢上頑強、倔強的掙紮。
第八次,我在心裏歎道:又過了一個輪回。
斜睨了睡在我身子右側的小子,絕美的臉蛋始終綻放著一絲淡淡的甜笑,在陽光的的照耀下似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此時的他竟顯得恬靜、安詳、聖潔宛如天使。
輕手掀起絨被,我赤著腳下床,反過身為他蓋好被子,看著非彥嘴角始終噙著抹甜笑在輕輕的蠕動著,我可以清晰地聽到他正夢囈著聲:姐姐……
我目光一怔,突然不假思索的聯想到昨晚他那傻傻的可愛模樣,不由得笑了笑。我想,其實有個這樣的弟弟陪著感覺也不錯。
走出房間,我喚來從我出生就開始一直安排著我的飲食起居的李嫂,吩咐她準備好兩份早餐,另外交待加上一杯牛奶.
她當時瞪大眼睛滿是詫異的道:“小姐——你不是從不喝牛奶的嗎?”
我能理解她的詫異,畢竟,我從出生那一天到現在就沒喝過一滴奶水,原因就是我受不了那股子腥臭,可以說我從小就對一切的牛奶厭惡至極,那時我寧願喝米湯、果汁都不願碰牛奶。而李嫂對此是相當清楚,為我做了八年的的早餐是從來不會出現牛奶,因為我那陰晴不定、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的個性,所以她從來沒把我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待。
我懶得跟她費話,隻是用手指著屋內躺在我的床上正呼呼大睡的家夥。
思想有些封建的李嫂當即用捂著嘴驚呼道:“小少爺?這……他怎麼會睡在小姐這裏?夫人昨晚可是找了他整整一夜——現在還在主屋大廳……”
見慣了李嫂大驚小怪的毛病,我打斷了她,打了打嗬欠懶懶地道:“這你不用管,我自會去他們那裏解釋,,現在你隻管照看好我床上的人就行了。”言罷。不等李嫂反應過來,我已款步向主屋邁去。“勝,非彥找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