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入住竹宛
狹長的鳳眸視線一掃,略過茶幾,更確切的說是茶幾上那份資料,稍停了幾秒,微翹如扇的眼睫垂下,“林軒儒……”如呢喃般的溫柔,又似自語,輕得仿佛是一朵飄散在天空中的浮雲,風一吹就散了。“做我的助理。”眸光流轉,眼瞼微垂,看不出那如夢似幻的眼中真切幾何,隻感那低柔淺呤的嗓音似清晨薄紗被風拂過肌膚般的觸感。
而眾人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似乎比起林致勝的冷酷嚴肅,眼前這如月華般柔美的少年的溫柔更令他們心驚膽戰。
“非彥,不要胡鬧。”林致勝猛然站起,怒視的這個一直以來在他的麵前都表現乖巧懂事聰明的兒子,也是一直以來令他引以為傲的兒子。那個少年……他是不會允許的。
林致勝的眼神轉而落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他在顧忌,更確切的說是在……害怕。
坐在方盈身邊的小言小嫣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這大概就是他們唯一的默契。
沒想到非彥不置理會,隻是輕撫著修長節骨分明的手,悠悠地反問:“是嗎?”殷紅如血的完美朱唇忽然綻放出似真似夢般絕美的笑容,純真與妖豔並存,卻又如曇花一現般刹那芳華,輕挑的唇角,狹長氤氳的鳳眸直視著林致勝,朱唇輕啟:“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氤氳的鳳眸是被清冷籠罩著的朦朧。
“我不會同意的。”林致勝沉聲冷嗬,他不懂為什麼一向懂事的兒子會逆許他的命令。
“你會的,父親。”氤氳的眼中眸流轉,令人看不分明。
林致勝一震,“你……”想說的話卻不知為何被卡在喉中,突然間他意識到,非彥一直以來的默默接受他的安排不代表著他的乖巧,沉默亦不代表他是懂事的。也許,那隻是他排斥著他這個父親的方式。或許,他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他,而非彥,也並沒有釋懷原諒過他。
豪華的大廳中,隻遺留下久久不散的沉默——
***
竹宛,林家最為偏僻、荒涼的院落,卻也為林家最神秘的院落。
踏在厚實的石板上,眼前的竹宛幾乎與記憶中的“竹宛”沒有任何變化,它依然保持著原有的蒼桑與荒涼。
那一刻,我的視線無由的停駐在主室旁那棵曆經歲月的蒼老枯樹。原來茂密豔紅已不再,呈現在眼前的隻是一棵枝椏婆娑、樹皮斑駁,裂紋深深皺起糾結起一條條密集而錯綜複雜的紋路。
一個略顯微老的身影遠遠的站在院圍牆角,遠遠的注視著古樹旁的那個奇異少年。至從少爺從那晚突然帶回的這個少年,她就一直暗中觀察著這個奇怪的少年。在她的眼中,少爺永遠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在他的眼中永遠都不會看到他人的身影。除了記憶中的一個人。
當少年凝視古樹時的那一刹那眼神時,她突然想起那個人,發現她竟然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亦如十年前的那個人……
蒼老的背影漸漸消逝在院圍盡頭,我側麵,那個已彎下的身影,是李嫂,那個從出生就精心的照顧著我整整八年的老人。
歲月已在她的身上無情的留下痕跡。那晚入住竹宛時,我第一眼就看出了她,隻是,與十年前天差地別的容顏使她怎麼也沒認出我,還一直當我隻是非彥所帶回的幫傭,沒錯,就是幫傭,說得難聽點,就是打雜的。
怎麼私人保鏢就變成的幫傭?據說這竹宛除了李嫂一人打理,因為她隨著年齡歲數的增長已體力不支,這麼個院子她要一個人打理還兼顧著非彥的衣食寢優,在聽說到林家來了我這麼個毛遂自薦的“保鏢”,就親自來預定,再加上竹宛十年來除了非彥和李嫂任何人不許隨意入內的禁令,我這個名義上的保鏢成功的淪為竹宛裏的幫傭.
第一天起來就被李嫂給安排在院子裏頂著日曬拔草。
視線轉而落在對麵的落地窗,隻是明亮通透的落地窗裏卻被一簾純白的盈簾阻礙了視野,十年前我是那裏的主人,如今它的主人是非彥,而我被安排住在離廚房很近的一間空間並不是很大的房間,我知道那裏曾經是我的樂園,而裏麵曾經堆放滿了林家祖輩遺留下來的古籍,隻是不明白那些古籍如今去了哪裏。也許已經被林致勝給燒了也說不定。
墨:冒著老媽不在家的危險偷偷出來上傳的,暫時隻能打這麼多,下午還要上夜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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