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殷婧也沒有愣很久,因為她想到瑪麗的絕世容貌的代價是千萬的少女的鮮血和生命,殷婧生出一絲厭惡,再加上現在的處境和渾身的寒氣,讓她逐漸冷靜下來。殷婧按照網頁上所述,在瑪麗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悄悄地把手伸進左手口袋,同時悄悄地看瑪麗,瑪麗似乎沒有察覺她這個細小的動作,那雙鮮紅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殷婧,接著挽起動人的微笑,用一個醉人的聲音說:“少女啊,讓我來解決你的問題吧,隻要你願意付出代價!”
聽了這話,殷婧又打了個寒噤,看了看瑪麗充滿笑意的眼睛,隻覺得聽了剛剛那句話,就等於收到了來自低於的一封邀請函。
殷婧硬著頭皮接受瑪麗的目光,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不去亂想,才想起自己要問出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
“那……四葉草手鐲、有同樣花紋的四葉草棒、緣羽撿到的那張類似塗鴉的紙,程靈靈,那個夢中的手術室、學校裏的四葉草和我,有什麼關係?”
殷婧一口氣說出,說完後又盡量放輕聲音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在呼氣的同時也偷偷地看了看鏡子中瑪麗的表情。
這個問題的問法殷婧可是想了很久的,這些謎團一個接一個,單獨分開來問肯定不現實,隻有這個問法才能在最快捷的情況下了解地最清楚,雖然這聽上去似乎有點貪心。
bloodymary看著殷婧停頓了兩分鍾左右,殷婧也就這麼緊張地等著,這兩分鍾對殷婧來說似乎是兩百年,她握著生石灰的手都滲出了汗,也不知道石灰粉有沒有和汗液中的水分發生反應。
殷婧就這麼低著頭,也不敢去看瑪麗的臉,就在她認為瑪麗已經不會再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瑪麗才緩緩開口:“嗬嗬,記得以前也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少女問過我差不多的問題呢。手鐲是鎖,棒是鑰匙,但是這個鑰匙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開鎖的,要在特定的時間,還有有特定的密碼。紙是整件事情的流程圖,順便說一句,那張紙所在的地方才是一切的開端。程靈靈是那個手術室病床上的病人,最初發現四葉草和手鐲關係的人,但是鑰匙開鎖的契機不對,所以她才會在手術室裏。然後是你,你,第三個找到手鐲的人,就是這樣。”
殷婧聽了有些發愣,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但是第一個問題的時間用的太多了,到時候萬一還沒有問完緣羽就開了門那就浪費機會了。所以殷婧也沒怎麼多分析就直接問了第二個問題:“那,呂玲怎麼樣才能恢複?”
bloodymary似乎是輕笑了一下,然後開口:“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就可以。”
殷婧沒想到第二個問題的答案那麼簡單,不過正好,她的第三個問題正好是:“那這事情怎麼才能結束。”
這時候瑪麗毫無征兆地大笑了起來,殷婧被嚇了一跳,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但是想起網上說自己越是動搖就越危險,所以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結束,少女啊,你死了就全部結束了!哈哈哈——”bloodymary看上去有些瘋狂,她精致的五官不可思議地扭曲著,她的回答讓殷婧不知所措:“怎……怎麼是這樣?”
殷婧不自覺地又說出了一句問句,瑪麗察覺到了這一點,用一個高聲調的音吼了一聲:“你的問題太多了!應該付出代價了!”
殷婧還在想最後一個問題的事,聽了這句話才想起來要破解,眼看著瑪麗的手就要從鏡子裏麵伸出來了,殷婧咬了咬牙,把左手從口袋裏拿出來,一下子把石灰粉全撒到了鏡子上。
殷婧明顯看到瑪麗的手像是受了傷一樣向後縮去,在慶幸那濕濕的生石灰還有效果的同時,殷婧立刻在右口袋中找出了朱砂粉也撒了一半在鏡子上。此時鏡子中冒出了血紅的霧,周圍的血腥味又重了一分,殷婧都來不及感到害怕,按照之前練習的時候那樣,把手指伸入嘴中讓手指上沾滿口水,再在右口袋裏一摸,手指上就全是紅紅的朱砂泥了。那顏色很像濃稠的血液,但殷婧也沒管那麼多,在右手手掌上連畫了好幾個日文中的“no”。
殷婧一口氣做了這麼多動作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看到瑪麗還試圖從鏡子裏出來,殷婧連忙雙掌對握,作出虎印,對準鏡子。
隻聽見鏡子裏傳出一聲慘叫,掉出一個東西,把殷婧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