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群中優雅從容的姐姐,付子桐低低地歎了口氣,有個漂亮又能幹的姐姐真是自己的幸運,她難以想象如果換成自己,整天和這些人打交道,怎麼應付得來?
這個酒會是爸爸讓姐姐帶她來見世麵的,開始她心裏是有些好奇的,可是隻呆了一會兒就開始厭煩,實在是沒有興致去聽那些人談生意經,一個人跑到角落裏,燈光很暗,應該也沒人會注意她,放鬆地把自己送進椅子裏,她不敢喝酒,隻是端了杯果汁慢慢啜著。
姐姐子楠隻比自己大四歲,她大學一畢業就進了爸爸的公司,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獨擋一麵了,在付子桐的心裏常常把姐姐放到父母那一個層麵上,倒不是她們姐妹感情不好,而是她覺得姐姐實在是太優秀了,以她這種心智就是再有十年也未必能有姐姐現在的樣子。
“桐桐?”正胡思亂想間,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
下意識地收斂了太過放鬆的身體,慢慢回過身,“丁楚陽?”
“沒大沒小,叫‘楚陽哥’。”丁楚陽把手裏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也不怕把你叫老了?”見是他,付子桐再度恢複了剛才那副放鬆的狀態,丁家和她們家是世交,丁楚陽和姐姐子楠又是同學,常到她們家去,付子桐和他也很熟。
“小時候你可是在我屁股後麵追著叫的……”丁楚陽打量著她,“桐桐,你打扮成這樣,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
付子桐被他打量的有點不自在,為了來這個地方,姐姐給她挑了件紫色的小禮服,又帶她去做了頭發,和她平日裏仔褲T恤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一副花蝴蝶樣。”她瞥了眼他那張漂亮的麵孔,對他的胡亂猜測有些不悅。
“嗯,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我呢。”他也不惱,“你和誰一起來的?付叔叔?還是子楠?”
“我爸爸沒來,我和姐姐一起過來的。”
“盧楓呢?他怎麼沒和你姐姐一起?”
“我姐夫去外地了。”付子桐邊說邊下意識地去找姐姐的身影,見她正和幾個人在聊著什麼。
“你姐姐真厲害,那幾個人都是本市政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人都不搭腔的。”
姐姐的能幹,在這個圈子裏是公認的。爸爸也常和別人說,他可以提前退休了,讚許之意溢於言表。
“桐桐,你不用上課嗎?”見她不吱聲,丁楚陽又問道。
“我這半年實習呢。”
“哦,我忘了,前些日子好像聽子楠提起過。對了,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啊,是不是也準備和你姐姐一樣做個商界女強人啊?”
“喂,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姐姐溫柔大方,哪一點像女強人了?”她很不喜歡別人用女強人來形容姐姐。
丁楚陽笑,“嗬,這話要是讓盧楓聽見了,還以為我對子楠有什麼想法呢。”
兩人正說著,一個嗲嗲的女聲傳來:“楚陽,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呢?”隨著話音,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過來。
付子桐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誇張的妝容,俯到丁楚陽耳邊:“口味這麼重,小心消化不良啊。”
說完,笑著起身離開。
好不容易熬到酒會結束,她和姐姐一起回家。
“怎麼樣?桐桐,覺得有意思嗎?”
付子桐誇張地長歎一聲,“姐姐,以後要是我犯錯了,你就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
“哪兒有那麼誇張?我看你和丁楚陽聊得挺高興的。”
“嗨,那種花心大蘿卜,別提了。”
付子楠撲哧一樂,“人家堂堂蔚陽集團的總經理,怎麼被你說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