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火上澆油(1 / 2)

囊袋中應該還有半袋火油,就算沒有半袋也有三分之一袋。可以幫助本門劍法威力大增的外物可分為上中下三等,火油縱然不算最上等的也算中等的,比之厲言所借的水,量上雖然有杯水車薪的差別,但威力上要強上不少。如果運用得當,可在短時間內勝過厲言。

商兵一念至此,也顧不上去解囊袋,手作爪狀在袋上一抓,已把囊袋抓破。一個牛皮袋子從囊中滾落。他伸出一指向牛皮袋子一戳,將袋子戳出一個小孔,體內靈力透過掌心朝裏吸去,一股火油噴射而出,鑽入劍柄。火勢頓時大旺,燒得冰柱迅速朝後化去,眼瞅離厲言已不足三米,豈料厲言竟不再把水往劍柄中引,而是直接打出一片水,邁過頭頂,以盆潑之勢向他打來。

按說,水沒經過劍柄化成冰柱,威力要小上不少,可架不住量實在太多。隻見水源源不斷,一股一股朝這邊潑來,經過汽油助勢好不容易燃起的熊熊大火,讓水澆的迅速朝後潰敗,聚於身前三尺,再也無法朝前攻進一寸。

此時牛皮袋子裏的火油已消耗殆盡,而商兵也讓四散飛濺的水花打得如落湯雞一般,又被麵前的冰柱凍得瑟瑟發抖,命已懸在一刻。突然,一聲響亮的吆喝震破大山的寧靜,一輛四馬拉的大車沿著山路緩緩朝這邊駛來。

厲言也被這聲吆喝震得心頭一驚,扭頭看去,暗道一聲:“今天實在點背,眼看商兵已油盡燈枯,體內靈力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怎麼就正好出現這麼一輛車。”

那是一輛往鎮中送炭的大車,車上裝的滿滿當當全是黑炭,有這車東西相助,厲言背後的潭水再多十倍也不是對手。他無心再戰,又擊起一潑水朝商兵打去,翻身躍下山石,奔到自己的馬前,道:“天養,上馬!”不等任天養坐穩,已駕著馬急奔而去。

兩人從大車前經過,厲言拔劍將一條馬腿砍傷,那馬受驚,朝前狂奔。駕馬的車夫猛覺車子大有失控衝下懸崖之勢,連忙將馬勒停,車子在崖壁上撞了數下,方才停穩。

厲言躍下馬,肩朝大車扛去,想把車子撞入懸崖。任天養連忙下馬,一把攔住。

厲言道:“不毀了車,商兵有炭相助,再追上我們可就難逃一死了!”

任天養當然看出厲言這次之所以能勝商兵,完全靠的是潭水相助,再讓追上隻怕沒有能助的外物。可,如果將車撞下懸崖,尚未下車的車夫難逃一死,他怎能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讓無辜人送命。指了指從車上下來的車夫道:“生死由命,不能連累無辜。”

厲言回頭望去,隻見車夫見馬腿被劍砍傷,正要張嘴責罵,又見他斜身彎腰要去撞車,嚇得臉色煞白,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又有一個小孩從車上跳下來,哇哇大哭叫著爸爸。想來剛才是在車夫旁邊蓋著被子睡覺,被驚醒後大哭起來。

厲言本就不想殺害無辜,要撞車子也是情急之下的一時衝動,被任天養阻止後頭腦冷靜不少,看到小孩更是再也下不了手,道:“也罷!商兵體內靈力被我消耗的差不多了,想跟我再戰最少得小半個時辰,等他追趕,我們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再說他要駕車追我們也追不上。”說罷,騎上馬朝山下跑去。

兩人跑出沒多遠,聽到車夫喝問:“你要幹什麼?”接著便聽到一聲慘叫。然後又聽到小孩的哭聲,但並沒持續多久,也是慘叫一聲。兩人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估計是商兵不想事情外傳,已將車夫父子殺人滅口。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催馬快行,另一個翻開“禦龍訣”開始修煉。

任天養按照“煉力訣”修了一會,隻覺頭清目明身體舒泰。依書中所示,他此時應該煉出一些靈力,丹田處會有絲絲暖意,可他卻感覺不到。任天養以為這是自己練得不夠,正要再練,馬突然停了下來。他抬頭問道:“怎麼了,厲大哥?”這才發現,兩人剛剛穿過一個集鎮,麵前呈現兩道路。一條朝北,一條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