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養再試。這一次把鋼針與火劍的距離足足拉開三尺,也沒再用念力控製鋼針緩緩而行,而是用足念力把鋼針猛的擲了出去。跟他預想的一樣,鋼針在速度與距離的雙重作用下並沒被火烤成鋼水,可沒用念力控製鋼針的運行軌跡,鋼針完全沒有準頭。失之毫厘差以千裏,一左一右隔著商兵兩人數丈,不知飛到什麼地方。
周圍越來越熱,整個人如同被放在鍋裏蒸,要不是麵前有厲言擋著,任天養早已被烤得昏死過去。那馬不知什麼時候遠遠的躲開,被厲言拽下馬背的水囊也已幹癟下去。憑厲言的修為還能支持多長時間,一袋煙功夫還是一盞茶時間,反正超不過一頓飯時間。
任天養把腦袋探過厲言的肩頭朝外看去,熱浪迎麵撲來,烤得他呼吸不過來,眉毛頭發都朝上彎曲。商兵甚是得意,跟綠氅人談笑風聲不時朝這邊指指點點,似在解釋火在這樣的位置烤最合適不過。那神情有如名廚在指點學徒怎樣掌握火候才能做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綠氅人不時露出諂媚的笑迎合兩句。
任天養身上的鋼針還剩最後三枚,準備做最後的一擊,目標還是商兵令人憎惡的笑眼,就算刺不瞎也得嚇其一跳。他把三枚鋼針離得火劍遠遠的,一枚在上瞄準商兵的眉間,兩枚一左一右瞄向商兵的雙眼,用念力控製著緩緩朝前而去。等到了距商兵麵門不足五米的距離,將鋼針擲了出去。
被火炙烤,人的休能消耗很快,把鋼針送出去這麼遠念力已是強弩之未,別說商兵有靈力護體,就算沒有,鋼針也傷不了商兵。不過任天養隻是想在臨死之前嚇商兵一下,能不能傷到商兵倒不在意。
幾乎同時,三枚鋼針朝各自的目標攻去。有一枚正好在綠氅人眼前掠過,他“咦”了一聲,伸手將那枚鋼針抄到手中,斜眼一看,另有兩枚刺向商兵的眉間與眼睛,不過被商兵的靈力一震,遠遠落到別處。
綠氅人展開手看去,那枚鋼針與自己之前隨手拋棄的鋼針一般無二,一個念頭在腦子裏盤旋不定:“四野無人之下,這三枚鋼針是從哪裏來的。”他知道自己暗助火劍門對付水劍門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心裏藏著鬼,幹什麼事都小心翼翼多問幾個為什麼,略一思索大叫一聲:“不好!”把商兵嚇了一跳,問道:“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綠氅人額頭滲出冷汗,將手中鋼針往前一遞,道:“商大哥,你看這是什麼?”
商兵瞥眼一看,道:“一枚普普通通的鋼針罷了,值得讓你大驚小怪。”
綠氅人道:“是枚普普通通的鋼針,可它是從哪裏來的?”
那兩眉鋼針刺向商兵的眉間與眼睛時虛軟無力,商兵並沒放在心上,此時聽綠氅人問起,心中也冒出個大大的問號:“是啊,鋼針究竟是從哪來的?總不會無緣無故攻擊我吧?”
綠氅人道:“商大哥,你可曾看到那兩個人手上有動作?”
商兵持劍而立,看似漫不經心,但殺人之際哪能不注意獵物的一舉一動?他略一沉吟,把之前的事回想一遍。厲言一直疲於對付火劍,除了用靈力製造冰劍冰盾再無其它動作。至於任天養,雖說藏於厲言的背後看不清手上是否有動作,但任天養的修為他心裏門清,根本不可能把輕飄飄的鋼針扔到他的麵前,就算有那份能耐,想扔鋼針胳膊手總得探過厲言的身體才能扔吧?從始自終,他除了看到任天養探頭觀看,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胳膊手有任何動作!他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沒有!”
綠氅人又道:“商大哥,你修為比我高,這裏方圓十裏之地除了我們四人是否還有其它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