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商公子也看到大樹從中間劈開的場景。可讓他相信那是任天養用劍劈開的,比讓他相信自己是女的還難,他寧願相信晴天響了個霹靂,將那樹斬成兩半。
可他就眼睜睜的看著任天養隨便比劃一下,趙捕頭退一步。隨便又比劃一下,趙捕頭又退一步。直到退了二十多步,竟棄劍認輸,放任天養他們走的詭異場麵。就憑任天養的修為,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現在要有一隻手能拿劍,坐著都能贏。趙捕頭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在拿他開涮,他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忍不住大聲喝了一句。
趙捕頭表情尷尬的咧嘴一笑,道:“不用理他,兩位請便!”
有晴扭頭去牽馬。
任天養見趙捕頭被他的保命劍法鎮住,開口讓他們兩個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拱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商公子大急,叫道:“姓趙的,你真要放他們兩個走?”
趙捕頭長歎一聲,胸中的鬱悶越積越濃。本來已能將兩個瘟神送走,商公子為什麼就不能閉嘴當會啞巴,偏偏要說什麼話呢?他回頭喝道:“那你想怎樣?”
商公子道:“你把那個姓任的小子殺了,再把那個小娘們剝光了放到我懷中。”
趙捕頭被這話嚇的腳一軟差點癱到地上,連忙去看任天養與有晴的臉色。任天養還沒什麼,笑嘻嘻的看著他。有晴則小臉慘白,眼中露出殺氣。他心中暗道:“這一下算是把這個小姐徹底激怒。”
隻聽商公子繼續道:“你若敢放他們走,我就告訴我爹。我不賭錢你非叫我賭錢,又出千把我的錢騙光。你說,你是不是跟他們聯合出千騙我的錢了?奸你老母,他們兩個跟你什麼關係,你要放他們走!哦,我明白了,那姓任的是你的私生子,而那小妞是你的姘頭!奸你老母的,他們就算是你的姘頭以及私生子,你今天也不能放他們兩個走,不然我叫我爹重辦你!”
趙捕頭心生絕望。之前商公子在那胡說八道,已得罪有晴,他在那時便暗下決心要殺了商公子好與整件事情撇清關係,免得有晴大怒之下殃及他這條池魚。隻是他跟任天養一比劍,有晴的注意力轉移,他也就把這件事暫且放下,心想隻要把這兩個瘟神高高興興的糊弄走,能不殺商公子就不殺,畢竟跟商公子的父親在一個鍋裏吃飯,又是看著商公子長大。可是現在,他心中已把任天養當成高手,而商公子又在那說任天養是他私生子這種屁話,要是任天養大怒之下殺了商公子,自己也逃不了幹係。以免受到株連,還是他親手宰了商公子,好表示自己站在任天養與有晴這邊,免受牽連。
想到這裏,趙捕頭大喝一聲:“放肆!”
商公子見趙捕頭眼含殺意麵目猙獰的朝自己走來,心中害怕,道:“你想幹什麼?”
趙捕頭自然不能說商公子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他這樣幹是為了免受牽連。而且,他自以為任天養是個易了容的絕頂高手,不想別人知道身份,於是假口道:“姓商的,你怎樣辱我罵我都沒關係,但你不能罵我娘。我娘都幾十歲的人了,招你惹你了?”
商公子猶在嘴硬,道:“我就罵了,你能將我怎樣?姓趙的,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叫我爹殺了你!”
趙捕頭道:“是啊,你會叫你爹,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好怕!”話音未落,他突然一劍掃出,商公子的腦袋頓時掉到地上滾了兩滾,待撞到一個小混混的身子停住,兩隻眼睛猶大睜著,裏邊透露出疑惑,不明白忍氣吞聲的趙捕頭怎麼就敢突然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