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足足有上百張,每張都是一萬兩的麵額,數了三十五張交給趙武。
任天養與有晴直看得兩眼放光,沒想到老不死不顯山不露水的,懷中竟有如此多的銀票,他區區三五級的修為,也不怕被人搶了。
趙武接過銀票數了兩遍,確定數目沒錯,拱拱手道:“謝謝您老惠顧,今天的飯錢算我的。”等小二拿過酒來,將酒交給老不死,道:“你們幾個吃,我先行告退。”
老不死打開一瓶酒,房間裏立刻彌漫酒香,道:“大哥,三妹,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任天養雖沒喝過幾次酒,但想到那酒價值三萬多兩一瓶,一杯下去最少也得幾百上千兩銀子。他十分想知道這麼貴的酒跟其它酒有何不同,道:“我嚐嚐即可,晚上還有正事要辦,喝得酩酊大醉,可就贏不了錢了。”
老不死道:“大哥說的是。三妹你呢?”
有晴也想嚐嚐,可一想到那酒是墓裏來的,也算陰間的東西,忙把頭搖了搖,道:“我才不喝你的臭酒呢?”
老不死道:“沒口福啊!”將酒倒上兩杯,舉起一杯,道,“大哥,老弟先幹為敬!”說罷,將那杯酒一飲而盡,拿筷夾了粒花生米放到嘴裏嚼。
任天養喝了一小口,隻覺那酒除了稍微醇厚一點,辛辣與普通酒並無二致,頓覺這三十多萬兩銀子花的太虧。換作是他,情願拿這些錢買房置地,絕不會去如此浪費。
老不死把自己那杯添滿,看到任天養那杯酒幾乎未動,道:“我幹了,大哥隨意。”
任天養道:“大家自己兄弟,不用客氣。”
老不死便不再給任天養倒酒,自斟自飲。任天養偶爾小陪一口,一會的功夫一瓶酒已經見底。
老不死又打開一瓶,繼續喝著。大約喝了半瓶,他道:“我這人是個直腸子,心裏存不下話,情知有些話不能問,但憋在肚裏難受。今天借著酒勁問出來,說錯了,還望大哥三妹不要見怪!”
任天養與有晴道:“有話就說。”
老不死道:“兩位是私奔出來的小夫妻?”
任天養與有晴沒料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同時一窘。任天養心想:“你可饒了我吧,讓我娶這樣刁蠻的大小姐,起碼少活二十年。”有晴心道:“我堂堂接近二等俠士的修為,你讓我下嫁給這樣的廢物!”幾乎同時,兩人齊聲道:“不是!”
老不死道:“這麼說是私訂終身的情侶?”
兩人又齊聲道:“不是!”兩人見對方竟敢如此說,各自憤憤不平,互相瞪了一眼。任天養暗道:“就你那性格還想跟我私定終身?老不死如此說你應該竊喜,還敢說不是!”
有晴心道:“就你這般廢物,還想跟我是情侶?老不死如此說你真應該喜極而泣,竟敢說不是!”她越想越氣,道:“二哥,你什麼時候瞎的?就你這破眼神還敢胡說八道,怎麼活到這一把年紀而沒被人打死?知道自己不會說話就別說,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老不死道:“得罪,得罪。三妹切勿見怪!”他喝了口酒,轉頭對任天養道:“大哥,這麼說三妹跟你一點關係沒有,她跟我一樣,也是仰仗你賺錢的。那贏了錢,她是不是分的跟我一樣多?”
任天養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分彼此,贏了錢誰也不會多分一文誰也不會少得一錢。”
老不死說話間又把一瓶酒喝完,打開第三瓶道:“那咱倆豈不是虧了?她有什麼本事,要和你我分的一樣多?”
有晴小嘴一嘟,橫眉冷對,心道:“我還沒嫌棄你是吃幹飯的,你倒嫌棄起我來。”她哎喲一聲,尚未開口,任天養的手已按到她的手背上。